“你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江潮看着施楠昇,脸涨得通红。
“我说,我不认她!她算什么?您就算迫于宋平忆的情份答应收了她,但您也太偏心了!我就是要让别人都知道她就是个靠别人才上了位的庸才!她能做什么?和女明星谈谈恋爱,对着您拍马屁轻轻松松就能被人看见!我每天窝在房间笔头都烂无数根了才写出这本子!你们又要让她来组里沾我的光!凭什么!”
施楠昇脸黑的很,脸上的肌肉忍不住的抽搐,一双眼如鹰隼般锐利凶狠,显然是在强压暴怒,一双手抓得椅背吱吱作响。
付齐咽了咽口水,刚想起身说话缓和下气氛,江潮却像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开始对他开炮:“你也不是好东西!她是不是你找来的!干嘛?见人身上有利可图舔着就请过来!你问过我了嘛!要不是我写出的这本子,你怕是一整年都接不到工作!我给你的机会,你别不识好歹!还告状!我告你姥姥!”
两人觉得这人是真疯了。热血一上头什么都敢说,和他平时装着的沉稳老练简直判若两人。
施楠昇将面容扭曲,握着拳头要上不上的付齐给拉回了座位上。闭上眼调整心态。
包间里几乎只能听到江潮鱼死网破的粗喘。
“江潮!”施楠昇静默良久后,终于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向这个叫了自己几乎十几年老师的徒弟,正想说话,包厢的门却被打了开来。
沈星用牙齿咬着皮手套将一只手抽了出来,笑着看向包间里的三人:“不是年夜饭吗?就我们四个啊?其他人呢?”
江潮见到沈星,被施楠昇那句近在咫尺等待宣判的之心愤懑再次点燃,满腔怒火。
见人将门关上后,正想发火。可对方却率先对他淡淡笑了笑。
“我要辞职。”她转向付齐,脸上从容淡定,带着股狡黠:“这里太冷了。我一个南方人受不了。”
“”
“我才疏学浅惹二师哥生了不少气。”沈星走到瞪红眼的江潮身边,将另一只手从手套里抽出,在小酒杯里倒了点儿白酒:“我的错。”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沈星皱着眉头忍受苦辣过喉:“这么好的本子您肯定花了不少心思吧。不能因为我毁了呀。”她死死盯住江潮的眼睛,一双黑色的无情瞳孔像是在示威又像是某种提醒。
江潮的理智被她意有所指的话语和眼神带回了不少,后怕着看了看施楠昇和付齐,又警惕的看向沈星。
沈星将酒杯放上桌,坐到施楠昇身边对着他这位老师轻轻摇了摇头。
“老师,我听说你老家在哈尔滨呢!大过年的回来省亲啊?”
施楠昇额角青筋跳了跳,瞪向江潮。
对方被他看的局促害怕,默默低着头坐回了原本的位子。
“算是吧。”施楠昇夹起沈星放进他餐碗里的红烧鱼,放进嘴里慢慢咀嚼:“还有看看你们。”
“付导。”沈星歪着头看向正阴阳怪气朝江潮笑着的付齐:“刚才的话听到了吗?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