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个游戏摆在了季辰熙的面前。
季辰熙唇边笑意不减,眼眸微眯瞧着迟灼,好似想透过那简单的话语将眼前人看透。
沉默在他身上蔓延,让人摸不清他具体的态度。
是想要玩上一个对他这样的年轻人来说充满刺激的游戏,还是因为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拒绝。
哪怕其拒绝的可能只有不到两成,迟灼也有点紧张起来,心率的起伏竟是比得上他年少时第一次驾驶机甲,人在紧张时会下意识屏住呼吸,迟灼没到屏住呼吸的程度,但压抑的呼吸足以证明他的心境并不如表现得那么平静。
审视探究的目光没有停留太久,季辰熙就已经笑道:“你在紧张吗?”
“没有。”
“那可真是可惜,你要是说你很在乎我的结果,我说不定就满足你了。”
“殿下的意思是?”迟灼的眉头已经微微拧在了一起。
“意思便是对于赌约的内容我是有两分兴趣,但还不到真要与你玩上一个游戏的程度,感情游戏就没几个玩到最后能获得完全的胜利,迟灼,你在拉我坠入一个不知深浅的深渊。”
对方要的何止是引他玩火,alpha在季辰熙看来有时就如同被欲望与掌控欲操控的怪物,他们狂妄自大,自命不凡,不愿臣服,两只同样的怪物交合,必然会是你死我活,在争夺过程中真死一个就算了,怕就怕他们会爱上那种去征服去压制的过程。alpha的劣根性有时就如同毒药。
“拒绝?”明明已经听出意思,但迟灼还是多问了一句,再确认一下。
“对,我觉得我拒绝得还是挺直白的。”
季辰熙的笑容在没有扬太大的时候,并不如玫瑰那般娇艳,反倒是像荼蘼花,洁白无瑕,却又美得宛如最精美的玉琢,透着一点静待凋谢的枯美。
正在收敛的笑容反倒是更加衬托拒绝的真实性。
毫无防备的拒绝,让迟灼喉咙肌肉紧绷,过了片刻之后才吐出一道好像全然不在意的声音。
“本就是一个游戏,殿下自然有拒绝的权利。”
季辰熙随意“嗯”了一声,“瞧,前面迟灼哥哥和我说那话,可差点把我吓到以为迟灼哥哥喜欢我。”
“没有的事。”
“那便好,走了。”简单打了一声招呼后,季辰熙没有等候回答,就已经率先离去。
他离开的速度很快,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已经让人捕捉不到身影。
在离开之前所在的实验室足够远后,季辰熙才放慢脚步,将自己曾经出现在那实验室以及他离去的痕迹都重新再打扫了一遍,连带着周围的监控。
将这一切做完之后,他才将系统的控制权放了出去,顺便设下了几个追溯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便自爆的小陷阱。
解决完,季辰熙又留意到了之前特意转到光脑里的研究资料。
迟灼对这些实验数据研究方向没多大兴趣,季辰熙自然也就没有
上赶着将材料送给对方(),要是没刚好看见?(),这东西在他光脑里也是积灰,但谁让他此时就正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