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
纪砚清怔怔地看着翟忍冬。
她?随性的话和态度像无形的手,在纪砚清胸腔里轻柔地抚摸着,像安抚——纪砚清陌生到无从想象的东西?。
这让她?隐隐的有些惶恐。
纪砚清偏头?笑了?声?,哪里感觉到酸,她?没去找,而是尽快找了?个话题,揭过现在这个:“翟老板,对?于我?跳舞跳得还不错这件事,你一点?都不惊讶?”
翟忍冬说:“惊讶。”
表情和语气没有一丝变化。
纪砚清笑出声?来:“翟老板,有点?敷衍了?。”
翟忍冬没吭声?。
炉膛里的火忽然窜了?起来。
翟忍冬看两秒,说:“以?后真的不再跳了??”
这个问题完完全全是有关纪砚清的私人问题,还是翟忍冬从电话里“偷”听来的,其实不适合放在明面上问,但她?不问,黎婧那个嘴把不住门的迟早会问。
那还不如由她?来开口,至少她?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日后黎婧想起来追问,她?也知道该在什么?程度打断。
纪砚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伸出一只手在炉子上烤着:“不跳了?。”
翟忍冬:“舞团也不要了??”
纪砚清:“舞都不跳了?,还要舞团干什么??”
翟忍冬说:“为了?别人,舍弃自?己的东西?不值得。”
纪砚清收回手看向翟忍冬,半晌,笑着摇了?摇头?:“你不懂。”
自?从开始学舞,她?就没再有过任何一个完整的周末,没进过任何一个游乐园,她?的整个童年、少年,除了?上学就是跳舞,后来为了?舞团,她?有几年拼命接商业活动,四处演出,没日没夜连轴转才让舞团在入不敷出的处境中存活下来,再一点?点?成为国内古典舞的中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