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那和林玲发生了关系。
画面影影绰绰,看不真切,只有一双手扣在男人脖颈后,十指交叉又舒展,抓出或重或浅的指痕。
此前完全没有接触过异性的赤那起初被动地躺在下面,后来渐渐主动搂上了林玲瘦削的肩膀。
他从有意识起便是作为狼被培养着的,接受命令是一对一,服从命令也是一对一,赤那的世界里只有一对一的选项。
因而在这时候,尽管他什么都不懂,不懂“喜欢”,不懂“爱”,但也已经把林玲当成了唯一。
“哎。”他们折腾完后林玲趴在赤那身上,疲惫地叫他,问出明知答案却仍忍不住想问的一句话,“我是你第一个吗?”
赤那沉默着,精壮的手臂环着她的腰。
“只有你。”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只有你。”
林玲浅浅哼了声,尖尖的下巴扬起个得意又满意的弧度,去亲赤那的嘴唇。
“我爱你。”她轻声说。
赤那去看她的眼睛。
“爱是什么?”他问,“你爱我,这是什么意思?”
林玲含着笑去蹭赤那的脸。
“是你对我的感觉啊。”
软的,热的,甜的,还有唯一。
赤那心想,原来这就是爱。
爱是唯一。
镜头向前推进,将赤那的眼神特写在荧幕上。
那是一双懵懂而柔软的眼睛。
眼神渐渐在屏幕上变得凶狠而淡漠,画面推远,已转场成了季声手里的画像。
他找到了那家为赤那做过整容手术的医院,但由于资料早已销毁,季声只能通过审讯得出的口头描述来做肖像模拟。
伴着声重重的叹气,他瘫在办公椅中。
三年过去,季声破获了多少毒品以及组织相关的案件,可唯独关于赤那的线索断了又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