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和倒是马上反应过来,勾起浅浅的微笑,伸手接过那一方帕子,又把包着马嚼子的那块布放在王不二手上。
王不二承认,她又被这个笑容晃了眼睛。
这么多天,她见过他胸有成竹的笑,冷漠的笑,虚伪的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青涩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以至于,踏戈不满意地对着她嘶鸣,她都没有听到。
江景和挡在她面前,怒声呵斥,“踏戈!”
她这才将将缓过神来。
太丢脸了。
更何况她还是以男装示人,江景和不会以为她是个变态吧。
王不二尬得行了一礼,匆匆逃离。
江景和伸手想要叫住她,人却早已慌慌忙忙走出几十米,跟后面有什么撵着似的。
踏戈将自己的头低下来,在江景和手上蹭蹭,哼哼两声。
他只好收回目光,无奈的给它顺毛。
时间过得相当快,转眼三日期限就到了。
除去头一日谢家传出的消息外,再没有任何动静。
王不二止不住冷哼,这样自私自利的男人,真不知道王卿晏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自己的女儿,说舍弃就舍弃,轮到自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她一身缟素,从白云观出发,带着六七辆马车。而那辆华丽的马车,也挂上了白布。一路上,不知道引起多少人围观。
马车一路上艰难穿过密集想要看热闹的人群,行驶到谢家大门口。
谢管家早已听到风声,在门口等候。
看到王不二一身白缟,头戴孝布,还是狠狠吓了一大跳,任何一个看到这身装扮的人,都会清楚浮出一个想法:来势汹汹。
马车停下,从后面马车上走下来几个彪形大汉,停在王不二身后。
谢管家两眼一抹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依照谢正的意思把王不二带去了王卿晏生前居住的庭院。
锦华院。原本是整个谢府最华贵的院子,王卿晏死后,继室谢夫人嫌它晦气,弃置不用,如今,早已是一片废墟。
王不二站在院门前,看着那块掉了一半烫金大字的牌匾出神。这里,是梦里最常见的地方,是王之辞幼时的乐土。而今,就像那些故人一样,早已在记忆中消散。
“二小姐,先夫人留下来的东西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