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一万种被飞坦报复的可能性,但今天发生的一切,却是她从来没有考虑到的……荒唐?意外?恐怖片?
如果可以的话,扶光倒是很愿意相信,飞坦只是像头坏脾气又爱乱咬人的凶兽,喜欢更原始的,将猎物撕咬的方式来宣泄情绪
()。
可飞坦明显不是。
倘若非要给飞坦的行动下一个定义,那些唇齿间的厮磨、衔咬和舔舐,比起“报复”,更像是危险情人做出的试探性“调情”。
……飞坦?和她?啊???
不知道该形容自己此刻的精神状态,是“惊魂未定”更准确,还是“劫后余生”比较贴切,扶光呆呆地在那里坐了很久,也想不出来一个能够说服自己的解释。
脑子确实不太够用了,她茫然地站了起来,决定回家。
总之先回家。
那间包容了她两年之久的、被她亲手一点点装饰的小屋子,就像是扶光为自己打造的城堡,属于她的“家”。
即便里面并没有能靠放心依赖的家人,但只要回到那里,她便像流离的浮萍找到了根,拥有一种抓住了定位锚点的安心感。
大概是蜗牛壳一样的存在。
可即便本身脆弱不堪,对需要学会保护自己的蜗牛来说,却的确是不可或缺的重要之物。
扶光全凭本能地往家的方向走。
却在路上,被正在巡逻的菲利普警官拦了下来。
注意到她裙摆和后背沾上的灰尘,特别是肩颈处那个没能被领口覆盖的咬痕,菲利普警官皱起眉,下意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先披到扶光身上。
他们也算是老熟人了。
起因是扶光自打两年前,再费利市定居后,就经常见义勇为,顺手抓了路过的小偷、强盗、抢劫犯,再就近押送到警察署去。
这样的次数一多,警察署的人员也都基本眼熟了,这位年轻但特别能打,还十分助人为乐的小姐。
得知扶光学业繁重,菲利普警官索性把自己的联络方式给了她,让她如果以后再抓了坏人,可以直接打电话,让他们提供□□,从而节约扶光一来一回浪费的时间。
久而久之,两个人就成了关系不错的朋友。
虽然明知扶光的身手不差,但考虑到最近费利市内频发却没有被报道的恶性案件,菲利普警官还是迟疑着询问,扶光需不需要帮助。
注意到对方眼中的担忧和隐忍的愤怒,扶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样子可能不太妙。
……都怪某个小心眼的矮子为了俯视她,故意把她绊倒在地上的缘故!
扶光强自镇静地摆摆手:“不。没关系的,只是被猫咬了而已。”
“猫?”菲利普警官怀疑地看了眼那个咬痕,不是很相信这种说法,“我倒是不记得,你有养过猫。”
扶光迅速进行了一场编故事的头脑风暴。
“是野猫。”她目光坚定,“准确地说,以前养过一段时间,然后就很久没见到了。最近刚找到,结果性格变得更差了……上蹿下跳特别难抓不说,还爱咬人。快把我折腾疯了。”
从某种意义上,扶光甚至没有瞎说一句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