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扶光终于摆脱黑心老板伊尔迷的契约关系,也顺利拿到了在外界的合法身份。
她本是想第一时间回流星街的。
却在她即将登上飞艇的当天早上,各大新闻媒体刊登了同一条骇人听闻的报道:墨斯拉夫灭族案。
幻影旅团四个字,被印刷成血一样的鲜红颜色,占据了报纸的头条版面。
也刺入扶光的眼中。
于是,将报纸带过来的、热心助人的伊尔迷,向扶光歪了歪头,问她想不想一起去莫谷立市观光旅游。
扶光在沉默中,扔掉了之前买好的机票,转身上了揍敌客家的私人飞艇。
她亲眼见过墨斯拉夫家的
凶案现场,见过七零八落倒在红色中的尸骸,也见过那个唯一幸存下来的金发少女。
有揍敌客家的这只大黑猫在,没有谎言和秘密能够延续。
扶光从对方口中得知了全部经过。
她没有再回流星街。
正是因为直面过人类最赤裸的恶意,才更加无法接受,自己尽心尽力抚养过的孩子,竟然成为了恶意本身。
无论理由是什么,都无法改变他们已经做下的事情。
每一次自噩梦惊醒,每一次从新闻中又看到幻影旅团的报道,每一次想起那个棕发的、她甚至至今不知道姓名的女孩时——
扶光都清楚地意识到,他们之间又渐行渐远了一步。
已经回不去了。
在彻底下定决心、做出选择的时候,两年前,扶光结束了居无定所的旅途,来到了费利市,成为一名圣帕里斯医学院的新生。
这就是全部。
像是压在心口已久的石头终于被解开,扶光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种奇异的冷静,如释重负。
她重新看向库洛洛,希望得到自己期许中的那个答案。
库洛洛却忽然短促地笑了一下。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其实,从姐姐在公寓门口见到我们的时候,应该就已经知道,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了吧?”
强烈的不安如同尖锐鸣叫的警报,裹挟着寒意,从脊柱一冲而起,扶光下意识往前了一步,想要阻止对方。
“——不要!”她试图拦下库洛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