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栀莲向后侧了侧身。
“魏旅长!”
“您又来浇花了?”
“嗯。”只见魏笙提这个水壶从大门走了进去,他的视线,落在了尹栀莲躲藏的方位。
“您这么爱花,不如就移栽回营里。”两个士兵跟着魏笙又走进院里。
“不必了,这里环境好,移栽过去倒活不久。”魏笙轻轻摆弄着,花朵上几乎一滴水都不沾。
尹栀莲溜进门,这魏笙,怎么敢再出现在顾府,怎么敢碰母亲的花。
幸好他沾满血的手带着手套,不然都污了母亲的花。
他也当真是怕他回来报仇,连浇个水都要带着人架着枪保护。
“您说的对,您说的对。”
“今夜你们回去睡个好觉,我派他们替你们。”魏笙拍了拍士兵的肩,目光再度与尹栀莲交汇,这次,他真的发现自己了。
但尹栀莲没有跑,只是找了个掩体,躲了躲,他腿上,有伤。
“你说要不要把咱雷营的花挖来给魏旅长啊,巴结巴结,说不定有效。”两个士兵转身出了门。
“你没听魏旅长说移栽了不好活啊。”
“我这不是投其所好嘛,这魏旅长战场上真刀真枪真本事,还心疼手下士兵,从不打骂杀戮,连对颗花都疼爱有加。”
“你醒醒吧,魏旅长的手下都是陪他一路杀过来的,你我算什么,他对花好,也只对这一种花,有些姑娘去求爱,百合玫瑰月季,看都不带看一眼。”
尹栀莲不禁轻哼了声,真刀实枪,在舞会上搂舞女,陪人酒,心疼手下,把自己派过去的心腹给杀了。
“不过都是虚伪的面具罢了。”尹栀莲不知怎么,竟说出了声,但是有些畅快。
“原来你在这儿。”身后传来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伴随着他的呼吸拂过他白皙的脖颈。
尹栀莲心里一跳,猛地回头:"你"
看到他的瞬间,他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下意识就要逃走。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便被来人紧紧抓住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要将他捏碎似的疼。
尹栀莲皱眉挣扎了两下,不甘示弱地回视着他:“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