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辞与掌权者不同,并不喜欢用恐惧来牵制手底下的人,更多是从精神上控制他们,让他们迷失自我,成为傀儡。
但如果对方一开始对他感到畏惧排斥,那就基本失败了。
这并不是许砚辞想要的结果。
迟寻歪头轻轻问着:“朋友?”
许砚辞:“是的,所以你不用给划分阶级,可以自然点跟我相处,拉住我出去玩,或者跟我说说最近发生有趣的事。”
“就像我跟江逾白一样。”
迟寻:“您不会感觉到不舒服吗?”
许砚辞:“当然不会。”
迟寻眼底掠过错愕,但随后而弯眼:“砚辞,你真好。”
但也就是这个眼神。
许砚辞一顿,脑海中敏锐的直觉顿时警报彻鸣。
很怪,不是他在给迟寻下套吗?
但是为什么,对方现在的神情像是毒蛇看到猎物终于进入了狩猎范围,笑意中透着几分危险感。
许砚辞再仔细看去,迟寻身上的危险感消失殆尽,月光落在身上,反而多了几分清冷无辜的温良。
迟寻疑惑:“怎么了?”
许砚辞抿了口咖啡,自然地开始套对方的话:“对了,你家住哪里,今晚不回去,应该有跟他们打电话报平安吧,别让他们太担心。”
迟寻:“我妈妈去世得早,而父亲只在乎我能不能赚到钱,并不关心我。”
许砚辞眼神恰到好处地落着几分心疼:“但是一夜未归总得找找你吧,你要是出事了,谁给他赚钱。”
迟寻:“他收养过很多小孩子,我死了,他让那些人挣钱也是一样的。”
许砚辞:“你父亲这么狠,又这么缺钱,他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