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捏了捏眉心:“心口疼,来找药。”
昨夜他胃疼了一宿,头也疼得像是裂开一样,但这完全抵不上心脏传来的刺痛。
然而越是痛楚,他越不敢去见卓屿蓝。
他这幅落魄憔悴的模样怕是会让那人更加厌恶,他的内里一片混乱,本就不足以吸引住那人,便只能靠外形取巧。
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将自己打理好,盛霆再去找卓屿蓝时,却遇到了一群蹲守的记者。
他被记者围追堵截躲闪逃避,好不容易找到物业亭,花钱托门卫带话,门卫却告诉他,卓屿蓝已经搬家了。
一询问,卓屿蓝搬家的时候,正是盛霆昨晚离去不久。
那一瞬,盛霆只觉如坠冰窖。
他知道卓屿蓝怨恨他的薄情,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厌憎自己。
他只是在门口逗留了几小时,卓屿蓝就难以忍受到决绝地搬家离开。
他真的不爱自己了。
是啊,没人会爱一个只会带来伤害的人。
哪怕他曾经那么爱自己。
那么冷漠的男人,因为爱意能在自己身边三年,心甘情愿只做他的后盾,到头来,还要被变心的恋人纵容未婚妻,指责他是个被养着的废物。
卓屿蓝挽留过他。
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他要和白竹结婚。
梦中回忆起往昔有多甜蜜,清醒之后就会有多痛苦。
美梦和噩梦,也只是沉睡和苏醒的差别。
盛霆满心惶恐,却还是不知该怎么挽回爱人。
挽回之后呢,被他发现自己身躯里有两个人格,再次被厌恶地丢掉吗?
终究还是会失去的。
司慕言感受到盛霆的挣扎,冷嘲道:【盛霆,你可真、贱啊。】
这一次,盛霆没有反驳。
司慕言骂的对,爱人在身边时他觉得理所当然,当失去了才会追悔莫及,不是贱,又是什么。
【我只是想远远地再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