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理的比她快,效率奇高,基本没什么东西,叁两下就解决问题。
麻烦的反而是她,怎么才住了半年,就有点鸠占鹊巢的意思。
申屠念赖在沙发上偷懒的空档,赵恪把书房连带着两个卫生间的物品也安排妥当。
出来看到她,只整理一个客厅就累成这样。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申屠念自动自发凑到他身边,躺好,脑袋枕在他腿上,猫一样蜷缩成团,整个人朝内,将脸深埋进男人的腰间。
她闻着他衣服上的味道,很淡很清爽的植物气味,有一点生涩,和清冽。
觉得好闻,真的用脑袋蹭了蹭,更像宠物了。
赵恪喜欢她这样,甚至贪恋。
就像空洞的心脏被注入了温暖的酒,或者轻盈的羽,又或是她小猪似的咕噜咕噜声,让原本没什么意思的他的世界变得鲜活起来。
他拨开她脸颊上的长发,露出姣好的半边侧脸。
申屠念偷笑的嘴角轻松暴露在空气里。
赵恪玩着她的耳朵,软软的,摸不到骨头似的,特别好捏。
时间快到饭点,而他们还没有讨论晚上吃什么。
好像都不饿,好像什么都比不上就这么赖在沙发上荒度光阴的这一刻。
赵恪一直很自律,能让他甘心“无所事事”,多是她的“功劳”。
是申屠念把他带“坏”了。
“喂。”她喊他。
赵恪应了声。
申屠念在玩他的衣服下摆的标签,眼神专注一会儿,又飘出去一会儿。
“你真的打算辞职吗。”
像是无意间的一句话,心跳却不自觉加速。
她不知为什么,有点紧张。
或者她其实想问,你辞职是因为我吗。
申屠念看到赵恪的辞职报告,是在几天前的晚上,事情发生的很突然。
他饭后直接进了书房,半天不出来,申屠念和小狗玩得无聊了,就装模作样搜刮了一堆零食,假意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