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
他收起不正经,严肃起来,问为什么。
依他的态度来看,如果说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无法拒绝,但我没法三言两语用这么离谱的事实说服他。他等着我开口,眯起眼睛,好像看在我的面子上愿意听听,是什么无稽之谈的荒唐东西。
“大小姐,别开玩笑了。”他换了个姿势撑着箱盖,“我们没那么闲,费尽心思冒着危险忙活几天做这些可不是陪你闹着玩的。”
我知道,但是……
我焦急地走来走去,思考怎么应付他,外面响起劳工要撤走的声音,蒋昭急道,“没时间了!”就把我往箱子里推。我绊了一下,跌了进去箱盖应声落下,推也推不开。情急之下只来得及从桌上摸了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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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蒋昭宁诸照顾了我一天一夜,四只眼睛盯着我醒来,见我睁开眼蒋昭立马要掩袖而泣,我踹他一脚,哭丧边儿去,人还没死呢。
清亮说我是白天打球中暑了,没多大事的。蒋昭说,“你这身体不行,你是我们当中体型最差,体质最弱的。”他接过清亮端来的药汤,我抢过一口干了,苦到差点吐出来,宁诸好笑地道,“怎么,你也来月事,要给你准备红枣桂圆蜂蜜红糖水?”
我看他们就是嫌我醒得太早,存心来气晕我。
中午进食后没那么虚了,日上三竿,一位老爷爷跟他儿子儿媳抬着老太太过来,求我救治,是附近的邻居,这样我久未开门的医业又不得不重新开张,给人治病。
下午来了更多人,这一整天都没得空,曹叔劝我“大病”初愈多加歇息,我说无碍。
直到晚上才闲下来,清亮也跟着忙活了一天,之前小伤小痛的让他看足矣,今天人们得到消息,别处医馆治得好的治不好的都找来,才造成这种局面。
我趴在桌上快要睡着,恍惚间听见有人敲门,清亮开门,又关上。我揉了揉眼睛,把他叫进来问是谁。“尹大人的人。”他将一张纸递到我手里,“给我这个就走了。”
那是一张手稿,是我剖尸笔记中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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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没打算找他问个清楚。无非是想证明东西在他那儿。但那拿不拿得回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闻昨晚尹辗在近郊附近的客栈抓走了几个人。”吃饭的时候蒋昭说。
我不以为然,“又有敌探混进来了?蟊贼?”
“我们对崇任东并不知根知底,你觉得会不会是他……”
“不会是他。”
“你知道?”他立马反问。
该怎么说呢,该说什么呢。
“总之不是他。”
吃完饭我们决定去接宁诸放班,晚上同去严府贺寿。
我俩在街上走着,边走边聊,他突然问我:“小兰说你哭了,你有印象吗这事儿?”
我说,“谁是小兰?”
“趁你晕倒非礼你那丫头!闻香阁。”
“我哭了,我哭什么?”
“你问我?”他指着自己鼻子,又指着我气急败坏地说,“你呀你,一喝多就断片,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的清白恐就遭人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