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如果说是,他就会问哪里讨厌,改就好了。
陈玞说:“你很好,是我不与比我优秀的人来往,使我自惭形愧,相形见拙,因此,除非翡玉公子不是翡玉公子,而是如李沅、纪道雍一样的人,才有可能深交。”
覃隐没听过这样的理论,目直微怔。
“我明白了。”他低头,掀开车帘,从马车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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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奇怪。”曲甲第驾着车说,“人人都想跟优秀的人交朋友,你却说他太优秀。”
他刚在马车外面等了一会儿,等他俩说完话,就都听到了。
“正常人都当作是借口,知道是借口,也就走了。”陈玞撑着下巴看着窗外道。
“那他就这样走了呀?”深深遗憾的语气。
陈玞也有点恍惚,他就这样走了?此后再不会有交集了。
但若要问她倒退回去一刻钟前还会不会这样做,还会,她不后悔。
只要想想,若不是她,过段时间换个人他也是这样对待她,撷取芳心的。
就觉得自己还没有那么蠢到极致。
易摇而难定,易昏而难明。
曲甲第说:“玞姐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马车在路边停下,两人去找食肆。一家挂着篱琢东幡旗的店看着还不错,就走了进去,点几个小菜,等着上。陈玞垂眼看着油污的桌面,不知在想什么。
“感觉你拒绝了人家之后就心神不宁的。”曲甲第直接点出来,“你要真那么厉害,就坦然一点呀。”
“谁规定一定要潇洒,我就扭扭捏捏不行啊?”陈玞窝火。
女人的心思摸不透,女人的心事也不要随意点穿。
曲甲第瘪嘴学鸭子咂了几下,拿起筷子为吃饭做准备。
吃完这顿饭,出门,马车不见了。
正站在路边凌乱之际,覃府的马车赶到,停下来问这傻了的两人:“怎么了?”
陈玞直视着他说:“覃翡玉,把马车还来。”
覃隐怔愣一瞬,对自己的车夫说了几句,应该是让他下去找找。
不久,车夫就回来说停在不远处的拴马桩上,原来这里是栈道不能停车。
“不用客气。”
覃隐站在马车上施以一礼,躬身钻进车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