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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电闪雷鸣,显得白炽宫有些死寂,不管她答不答应,自顾自倒酒于杯中。覃隐看了一眼杯子,液面被炸雷震开波纹,轻声慢语道:“今日将翟秋子送回东邡了,我送走她可比送走你轻松多了,试了三次都还不行……”
珗薛杯子倾倒,转向他,情绪比得知有仇人名单还激动。
“你恢复记忆了?”她跽坐起来,臀部离地,靠近他,“你没有失忆,对不对?”
覃隐咬住她的唇,珗薛指尖颤抖捧着他的脸,他毫不费力撬开牙关,舌头就往深处探去。她根本抵抗不住,只能互相纠缠追逐,辛苦应和。他左手横过她的腰,把她放倒,右手就从裙摆底下,顺着小腿往上摸,直到进入禁区,神秘之地。
她张开双腿,吻得有些断气。覃隐掌指在阴阜打着转,津液弄得到处都是,再把中指探进花蕊刺戳,其余四指按在花苞上。她需要换气,他也需要,离开时他说:“送她走我并不需要用到面具,可是却给了你那么多……”
珗薛猛地惊醒过来,用力推开他,向后退远,整理衣裳。“你做送我走的三次尝试的时候,还不会制作面具。”他没有恢复记忆。
覃隐自知已经暴露了,笑了一下,站起来,打开密室门出去。
她还在惊魂未定,攥着胸口衣服,就这样结束了?
覃隐从密室进入暗道时,珗薛听见一阵瓶罐相碰的声音。
她陡然失色,爬起来冲向密室,架子上已经空了,他带走了所有面具。
暗道中他已经在出口那头,只看得见一个衣角,但他没有立即走,而是站在那里同为他撑伞的牙错说了几句话。珗薛不管不顾地爬进暗道,追上去,却在要碰到他时扑了个空。
外面狂风骤雨比在室内听到的要更清晰可怖,几乎是瞬间就浇湿淋透了一切。她跌倒扑在地上,珗薛这张脸不能再弄丢,一把撕下放入怀中。她看到覃隐上马车的背影,急得爬了两步才站起来,但她刚要追上马车,车夫就策马行驾,又一次追空。
她挫败地跪坐在雨里,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但是马车行过一段距离,停了下来。
她站起身,向他跑过去,上车。
她上车就扑向他,要他还给她,但他身上空空如也,不怕她搜。她问他在哪儿,他看向披蓑衣戴斗笠的车夫的位置,现在他离开了,那里没人。她再看向他就有点无助的哀求。
覃隐端坐在正中,神情冷漠,疲乏又困倦的样子。她发梢滴着水,睫毛也滴着水,步摇歪歪斜斜,垂睫,又抬起,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还没有动作,她颤抖着伸出手替他解腰带。
帝王的寝,不能拒绝,他的侍寝,她也没法拒绝。不管威逼还是利诱,或许利诱无用最后都会变成威逼。她可以不要的,是他的东西他当然可以收走,但颐殊还是太贪心。她知道自己贪心,也知道自己自私,上次他说帮忙她妥协了,卖了自己,这次她为了买回来面具,不让自己陷入囹圄境地,又出卖一次。
覃隐按住她的手,使她无法动作,她慌了:“你说过不会拒绝跟我交易。”
他回答轻轻浅浅带着不耐:“可是我不记得了。”
他问她:“你上次向我撒娇示好,要求我去做危险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的事,是以前这样做过很多次了对吗?”略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
珗薛惊骇地向后倒,天空恰如其时劈下一道重鼓之锤,砸在心脏,停滞一息。
他让牙错把她丢下马车,珗薛跌坐在雨中,回头望,马车消失在拐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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珗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