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是在有晚喝多了说漏了嘴。
第二天是下午开工,一收工就有人提议去喝酒唱歌,几乎整组人都到齐,热闹得要把包厢掀掉。
也不知道是谁提起做游戏,但酒瓶总是转到她那就停,一杯杯洋酒灌下去还要回答问题。
但这回没人把她的酒换成饮料,可能是也等着听她酒后吐真言。
没谈过恋爱、没上过床、没接过吻;
有喜欢的人、是大学同学、旅行认识、但没联系了;
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但他个子高、话少、声音好听、手也好看——
哎哎,我们老罗个子也很高啊。
有人起哄,被罗文一把骰子丢过去,但他眼睛瞄着她,是看她反应。
她醉得连自己交代了个底朝天都没意识到,呆着眼睛问他:那你有吗?
酒醒后断了片,制片学姐给她复述回忆,她全程蒙被子尖叫,藏了这么久的暗恋故事怎么就公之于众了,她没脸见人,几乎想立刻退组。
学姐笑嘻嘻地总结:你可是狠狠伤了我们老罗的心。
又隔着被子拍拍她脑袋:你就不想知道他的情史?
她从被子里冒出头,红着张脸,眼睛乱转,摆明想听。
从上个组她就看出来了,多少女生对罗文心生崇拜暗送秋波,本来这个行当也不算安分。
学姐助攻做到底,掰着手指给她数:他初恋是高中同学,学表演的,在一起两叁年吧,大二时候移民了,就分手了。第二段是前几年,也没在一起多久,人我见过,作得要死,出来喝顿酒能打八百个电话——
她直着眼睛还在等,学姐手一拍:就这两段,没了。
啊?她有点不信。
学姐仍旧笑嘻嘻的:我们老罗身家清白,绝世好男人,入股不亏。再说你那个暗恋对象,不是都没联系了么,干嘛吊死在他一棵树上?
她又钻回被子里,心想我也不知道。
这天晚上拍大夜,她送咖啡送了两次,全是摄助接的,罗文看都不看她一眼。
显然是生了气,身高没有,发育期少喝了牛奶,起跑线上就输了厘米。
她揉着宿醉的脑袋坐马路牙子上,觉得这样也挺好,他们只是对方生活里的小插曲,以后可能会做朋友,也可能不会,她以后可能会后悔,也可能不会。
但胸口还是酸涨涨的,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临近杀青,后面每天都是夜戏,某天收工已经快黎明。
回酒店的制片车上,大家都是昏昏欲睡,却被一个电话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