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是另一方罢了。
时隔不过几个小时,我再次来到了医院。
没办法,我现在还不能死。
但血流得太快了,有点止不住。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的身体素质变差了。
明明之前几次也有过的。
我垂着眼睛,看医生絮絮叨叨地给我缝合伤口。
明明是捡回了一条命,可内心却没什么波动,连手上疼痛都显得迟缓。
来的时候应该吃片药的,我想。
拎着药出来时,刚巧碰上唐颂。
他看起来像是刚下夜班。
看到我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眼底的困倦如潮水般退去。
而我,带着满身的血,甚至还有闲心冲他打招呼。
“又见面了,唐医生。”
他的脸色很难看,又露出了上次那样难过的表情。
那天,是唐颂送我回去的。
理由很充分。
“你带着一身血,不好打车。”
我答应了。
唐颂把我送到了家门口。
我刚要关门。
“沈少虞……”
他看着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站在阳台上,看着那辆车启动,然后离开。
我没有告诉他,我其实是开了车去的。
我按了按在手腕上的纱布,未愈合的伤口带着刺痛渗出血来。
其实有点矫情。
但那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有个人陪我。
折腾了一晚上,白天吃的那一点东西早就消化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