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哼笑一声,有些得意: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等着吧,这次事情结束,王上定然要重重赏我!”
殿内。
荆轲携秦舞阳觐见,荆轲手捧舆图卷轴,秦舞阳则捧着装了樊於期首级的木匣。
大秦最尊贵的两位统治者端坐在上首,目光意味不明地打量着他们
。
光一个秦王政就够有压迫感的了,现在又多了个气场全开的太子殿下。别说本就色厉内荏的秦舞阳,便是大秦群臣也有点遭不住。
众人第一次见太子扶苏在秦王政身边气场不落下风的样子,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
只有扶苏知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等父亲一统天下之后,气势还会更强。自己和父亲比起来,顶多小巫见大巫。
不过现在这样,也足够吓唬两个心怀不轨的燕国来使了。
秦舞阳进殿之后都没走两步,直接吓得一个噗通,远远就给上座二人行了个大礼。
扶苏眉头一挑:
“原来燕国朝见宗主国的礼节,是要从进门开始就膝行叩拜到阶前?”
生怕隔得太远燕使听不见,侍立在阶下的宦官立刻高声重复了一遍。响亮的声音传遍大殿,连守在门外的侍卫都听得清清楚楚。
人群中当即就有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荆轲:……
暴秦欺人太甚!
荆轲自然不能接下这话,否则不仅是秦舞阳,他也得跟着从门口跪拜到阶下。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们这次过来代表的是整个燕国的脸面。
荆轲深吸一口气,朗声赔笑:
“副使乃粗野之人,胆小至极,从未见过如大王与太子这般的威严,因此才害怕到失态。大王与太子气量广博,还请二位原谅副使。”
给人戴高帽子肯定不会有错,堂堂秦王总不能跟个小小的副使计较吧?
扶苏轻笑一声:
“也罢,将东西呈上来吧。”
宦官连忙走过去,从秦舞阳手里接过了木匣子。
看这个样子秦舞阳是不中用了,也不好让荆轲一人拿一堆东西。所以除了最重要的舆图,剩下的都被宦官接手。
秦王政扫了一眼那木匣:
“可是樊於期的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