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某人没有任何意外。
上位者,何须亲力亲为,本就该藏身幕后,操控全局,翻云覆雨。
“当然是魏邑。他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像石头,但是脑子还是好使的。而且靳主对他的态度转变以及一步步的打压,他不可能没有察觉。一旦靳主和政府达成和解。他必死无疑,功成身退的机会都不会有,他应该看得一清二楚,他没得选。”
杜恩琴说着叹了口气,看了眼吉普车离开的方向:“他现在应该笑得很开心呢。”
“逼上梁山会开心吗。”
杜恩琴也笑了起来。
“江先生是欺负我没有读过四大名着吗?要是谁这么对我,把我的仇人送到我面前,给我亲手报仇的机会,我肯定会死心塌地。他哪里是上梁山,明明是下梁山。”
看来这位和平饭店女老板读的书的确不少,起码对水浒传是颇有研究。
“辛苦,以他的个性,相信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但愿吧。那我就不打扰江先生了。”
通话结束。
杜恩琴放下手机,视野的尽头已经看不到吉普车的踪迹,在无他人的情况下,轻轻吐出口气。
说与魏邑同病相怜,真不是玩笑。
她和魏邑一样,从来都只是棋子和工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
当然。
这是他们这类人的宿命。
只是希望这一次,不再被抛弃了。
沿着狭窄乡道行驶吉普车内。
大仇得报的魏邑并没有开怀大笑,双手把控方向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拐出这座村子后,他并没有选择往南回卡鲁淄继续去等江先生,而且方向盘往东打,离开卡鲁淄。
“魏副官。”
一只手开车,魏邑右手拿起手机,拨通部将鲍参的电话。
“将军那边有没有新的指令。”
“没,还是一样,在催魏副官回去。”
鲍参道:“魏副官,我听说现在对我们的指责数不胜数,说我们胡作非为,破坏团结,践踏纪律……可是我们不是为了早日查出真相,揪出凶手吗。这些人办事不行,添乱个顶个厉害,当初将军选人办案的时候,怎么没见一个人吭声?还不是魏副官挺身而出。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查到了进展,又开始跳出来指手画脚。”
鲍参的语气仿佛恨不能宰了他们。
“成相荣交代了吗。”
魏邑语气平静,没理会部下的抱打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