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当时真的对她没有好感,因为那个被祸祸的好看小男生,区区不才,正是在下。
我是大班的孩子,原本跟她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可她不知道听谁说大班有个好看的男孩,腆着个脸就来了。
那时她话还说不利索,大着舌头。
“乔烨哥哥,我、我麻麻今天给我堵(煮)了鸡蛋,你要呲(吃)吗?”
“乔烨哥哥,我今天发(画)了一副发(画),我送给你!等长大了我们结婚了,你就把它裱起来!”
“乔烨哥哥乔烨哥哥。”
她每天不胜其烦地骚扰我,终于治好了我的“自闭症”。
我说,“乔烨哥哥想让你滚。”
一般的女孩听到这么重的话,多少要哭鼻子了,可她却一脸兴奋,“乔烨哥哥声音真好听啊,再多说两句。”
她脸上笑容灿烂,可我还是注意到她悄悄攥紧了拳头,有点胆怯呢。
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心软,“倪夏你别闹我了。”
她立即就笑得更灿烂了,甚至还抱住了我。
心软吃大亏,从此以后,她就成了我的人形挂件。
这个噩梦一直持续到幼儿园结束,进入小学,我以为我的清净日子要来了。
可好日子才过了一年,倪夏小朋友又作为学前班新生进入了我们学校。
这次她说话已经不大舌头了,但她依然发挥着“女流氓”的优良传统,寻找整所学校最好看的男生进行祸祸。
没错,那个倒霉蛋又是我。
为期五年,我每天睁开眼是她,闭上眼是她,她就像噩梦一样纠缠着我,让我极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PUA了。
她灯泡一样的眼睛,她笑得像傻子一样的脸。
病毒一样地植入我的脑海。
初一,终于!倪夏还在小学,我爽了,我自由了,可这个自由还没过一周,我发现自己开始失眠emo了。
已经习惯了倪夏不断纠缠的我,觉得没有她的日子竟然开始无聊。
这种感觉让我意识到,我的确被PUA了,还是自我PUA。
于是我开始自闭。
直到初二她再次和我同校,不出意外地继续祸祸我,我不仅没感到厌烦,反而有些雀跃,自闭也神奇痊愈。
我那时候还不愿承认内心的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