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在普鲁士吧,因为你不回信,我骂过你好几次。”
“嗯,我在普鲁士。”
玛蒂诺
()突然起身跑开,地板上全是他赤脚踩出来的水,最后从卧室抱着本书跑了回来。
不是《荷马史诗》,是在圣马力诺共和国的时候,阿诺德给他念过的德语诗集。
与之前那本也不是同一版本,不知道玛蒂诺是从哪儿找来的。
“我觉得我能听懂了,你念念。”他把书放到了阿诺德面前。
阿诺德让他先去找来毛巾擦头发。
“还有,穿上鞋。”
“你好烦。”玛蒂诺抱怨着,还是穿上鞋,拿了条干毛巾。
他擦头发很不讲究,把一头长发揉搓出了草梗的架势,觉得差不多了就开始甩头,看看有没有水滴。
阿诺德伸出手,从不情不愿的玛蒂诺手里拿走了毛巾,让他坐到面前,开始慢条斯理给他擦起来。
等到快睡觉,阿诺德才翻开那本诗集,玛蒂诺直皱眉:“你对文学作品严肃点,这不是睡前小故事。”
“听不听?”
玛蒂诺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工作,觉得这种哄小孩的作风实在是践踏他的尊严,手又攥着阿诺德衬衣边不放。
纠结了半天,他撒开手,闭上眼:“你念吧!我来检验一下自学成果!”
阿诺德开始念起来。
德语发音偏硬,喉音和声门塞音是在声门闭合的时候才能发出,很容易变成刺耳的爆裂声。等小舌颤音,又跟蛇吐信一样呲呲嘶嘶。
阿诺德的声音已经比九岁时候要厚重太多,语调依旧是沉稳内敛的,真就和听力教学一样念得缓慢,没有任何诗歌与生俱来的饱满情感。
依旧是冯·歌德的《马林巴德哀歌》——
【当一个人痛苦的难以言语时,
上帝让我倾诉我的烦恼。
如今,花儿还无意绽开,
再相逢,又有何可以期待。
在你面前是天堂也是地狱,为你敞开,
我的心呵,竟这样踌躇反复。】
玛蒂诺有点满意:“我听懂了,嘿嘿,难道我真的是语言天才?”
【我们纯洁的心中有一股热情的冲动,
出于感激,心甘情愿把自己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