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少时间了」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阿诺德点头,又把话题拉了回去:“所以你现在知道他忘记事情的顺序了?”
giotto哑着嗓子:“他会先忘记……最不想忘记的事……或是人。”
“那你就不该告诉他。”
阿诺德的动作迅猛敏捷又突兀,把giotto推到墙上,动静大到走廊远处的人一抖,肌肉绷紧的手肘扼住他的喉咙,眼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愠怒。
“那你就不该告诉他我爱他,你拿什么起誓?你的超直感?你做了些什么,「上帝之子」?”
giotto依旧给不出回复。
“阿诺德先生?”
玛蒂诺的声音小小的,他也清楚自己的情况,所以没有推开那扇门,只是站在门后,语速有些急切,“您还有别的信吗?”
很陌生的口吻。
阿诺德瞬间失去了力气,对giotto威胁性十足的举措也变得像是靠着他才能站稳。
“有。”他的声音依旧维持着勉强的平静,“你给我写了五年的信,所以还有很多,在……家里。”
“那您等等我!”
不一会儿l,玛蒂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拆开的信。
他用之前阿诺德送他的颈环捂住了眼,颈环够长,不用系扣,直接打个结,足够把光线全部挡住。
“诶,人在哪儿l呢?”
阿诺德深呼吸几次,走过去摊开手。
玛蒂诺在触碰到掌心的时候后缩了缩,接着才虚虚握住,很有礼貌,在尽量避免更多的皮肤接触:“我想去看看其他的信,可以吗?”
“可以。”
“谢谢您。”
“嗯。”
回去之后,玛蒂诺把装着信的箱子搬去了卧室,然后关上门。
晚会儿l,他在卧室问:“您在吗,先生?”
“在。”
他们隔着一扇门交流起来。
“抱歉,我不记得了。”玛蒂诺说,“在我的记忆里,我是被前去列车巡视的卫兵发现,误当成玛蒂娜·埃斯波西托送去了教皇国……是高利十六世教了我意大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