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心猛地一跳:“你胡说什么,关我屁事啊?”
白榆:“对啊,关你屁事啊,我家男人给不给我买自行车,心不心疼我管你屁事,你咋就那么操心呢,基地的粪车一走一车,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尝个咸淡。”
“噗嗤——”
有些人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女人脸涨得通红,没脸再呆下去,偷偷溜走了。
白榆也懒得痛打落水狗,背着军挎包朝单位去。
走了一段路,就见温静婉追了上来:“白同志,我载你去上班,上来吧。”
白榆停住脚步,看着温静婉:“温同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做朋友,但我记得上次我就跟你说过了,我们两家最好各扫门前雪,如果你不记得,那我现在跟你再说一遍。”
温静婉眼睛瞬间通红,泫然欲泪的模样看上去楚楚可怜,仿佛风雨中的一朵小白花:“白同志,我没忘记你说的话,只是我真的很欣赏你,你漂亮,能干,又独立,又对朋友那么好,所以我很想成为你的朋朋友之一,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不喜欢我,难道因为两家的男人,我们做女人的就不能拥有自己的独立思想,拥有自己的朋友吗?”
温静婉这话说得很漂亮。
要是换个人,对上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要么会觉得内疚,要么会被她说的那些话给架在那里。
不过白榆很清醒:“这么跟你说吧,就算没有我们的男人,我也不想跟你做朋友,如果你硬要问为什么,那我只能告诉你,没为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人。”
这话说得丝毫不给人面子。
但白榆不想跟她“藕断丝连”,只能把话说得更直白一点。
看着白榆逐渐远去的背影,温静婉握着自行车车头的手再次握紧,手背青筋都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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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单位。
白榆见到了昨天一直没见到的何副主任。
何副主任大约四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身材,有着这个年纪的男人的统一烦恼——秃头,他的头发秃得很有特色,简单来说就是走农村包围城市的路线,周围头发留得比较长,然后扒拉上去,盖住中间秃掉的部分。
如果没风的话还好,风一吹,头发被吹得东倒西歪,露出中间部分的秃头,场面就有点不忍直视了。
有了程芳给她预先打预防针,她绷紧神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谁知何副主任却只一副春风化雪的模样,不仅没为难她,反而笑着鼓励道:“你就是白榆白同志吧,我看过你的答卷,答得非常漂亮,尤其是最后面的提议,非常有创造性,等袁主任回来,我们会就着这个课题展开一些计划和安排,在这之前你可以想想有什么好的提议,年轻人,好好努力吧。”
要不是程芳那些话,白榆肯定会以为眼前这人是个好领导。
她压下心中的诧异,笑着感谢道:“谢谢何副主任,我会好好努力的。”
何副主任点点头,便转过去跟魏光宗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干事急匆匆跑了过来:“何副主任,明天罐头厂的工人就要过来参观学习,可这期的板报还没有画好。”
何副主任没有发怒:“没有画好那就赶紧去画,距离明天还有时间。”
干事挠了挠头:“可负责画板报的林干事昨天发高烧,今天也没来上班,其他人手头都有工作要做……”
何副主任顿了顿,转身看向白榆和魏光宗两人:“你们中有会画板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