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抬头,头顶是一个泛着暖光的顶灯,环顾四周,这是一个不算很大但无处不透着温馨的房子。
有人将饭碗放在他的身前,他收回视线,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方正的餐桌旁,桌上的饭菜虽然日常却十分丰盛。
桌旁还坐着四人,一对成年男女、一个约莫十岁左右的男孩、和一个少女。
看不清眉眼,但能感受到他们正微笑着看着他。
家人。一个词突然冒了出来,随着这个词的出现,随之而来的还有如阳光烘烤全身般的温暖。
他呆愣着看着他们。
“■■,怎么了?”对面那个短发女人轻声询问,声音柔和。
“■■■■。”衣袖被身旁的男孩轻扯,他低头看去,男孩也抬头望着他,“吃饭了哦。”
很漂亮的绿色眼睛。
他的嘴角不自觉上翘,闭上眼,双手合十。
“我开动了。”
但这一切在他重新睁眼时,尽数消失。
忽然的失重坠落,他重重地落在一个冰冷硌人的“床”上,周身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声响。
正当心中无措渐渐升起时,一束刺眼强光突然亮起,直直射向他的双眼。
那束强光如火苗灼伤双眼,刺痛、酸胀。
好痛,但是身体被禁锢住躲不开,连眼睛都无法合上。
有人在耳边对他说些什么,听不清,双眼的疼痛让他流下眼泪。
那是眼泪吗?还是血?
不知又过了多久,回过神来身处的地方再次发生了变化。
身下还是那硌人的床板,和依旧无法移动的身体。他抬头上望,天花板上是一盏盏苍白、刺眼的白炽灯。
有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有什么东西被强硬地塞入喉中咽下,后脑又开始痛了。
无法反抗。
好痛。
威士忌发烧了。
安室透本打算在沙发上凑合睡一晚,但在睡前不放心去房间查看威士忌情况时,发现躺在床上的人呼吸急促、脸色绯红。
安室透伸手刚碰到威士忌的额头,就被那惊人的温度吓到。
才放下不久的心瞬间又高高提起,安室透连忙找来温度计,塞入威士忌嘴中。
水银柱肉眼可见的快速上升,最终稳定在39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