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慢慢悠悠:“落胎之人阴气极重,犹恐对怀胎之人有克损,还是?离得远些好啊。”
孟禾鸢面色一变,她确实是?先前落了胎,可过去已久,且不说?这是?不是?真的,端看梁夫人那深信不疑的样子,心头惴惴不安了起来。
言氏自然也意识了过来,神色冷淡道:“我们并不信这一套,您请离开?罢,莫要打扰了我们看戏。”
老翁显然已经遇到过不少这种时候,笑?笑?:“信不信由你。”
说?着不顾梁夫人的挽留离开?了,离开?时袍裾掠过穆凤兰的衣裙,擦了些灰粉上去,穆凤兰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与你兄长皆是?刀山血海里冲出来的人,手?上血不知道有多少,都?煞气冲天了,还怕什么。”
话虽如此,孟禾鸢难免出神的多了些,梁夫人摆手?:“话虽如此,老神仙这样说?定是?有他的道理。”
被这一番打扰,几人也没了看戏的兴致,梁夫人同言氏走在前面,穆凤兰则陪着孟禾鸢走在后头安抚,路中突然遇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妇,脚下一歪,险些倾倒,穆凤兰上前扶了一把,结果?被印了两个黑手?印在袖子上,她并没有嫌弃,好心问:“阿嬷没事吧。”
那老嬷瞧着应是?个瞎的,视线空洞的摇了摇头。
孟禾鸢瞧着她袖子上的脏污,“嫂嫂,我们先回去换身衣服罢。”
穆凤兰闻了闻味道,屏息凝神,视线一瞥:“那儿有成?衣铺,我去里头换便好。”
孟禾鸢看她坚持便同言氏说?了一声,陪着穆凤兰进了铺子,穆凤兰进里间换衣,孟禾鸢在里头等?着。
换衣间狭小,穆凤兰进了里头解了衣带后敏锐的察觉了不对,鼻尖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她常年练武早就对此免疫了,但她怀有身孕便屏息凝神。
开?始思索着是?以前哪家的仇敌,敢这么不要命的在老虎头上拔毛。
许是?瞧她还没倒下,药剂暗中加大?,穆凤兰略一思衬,衡量了一下自己的拳脚,在衣服下留下东西便装作缓缓的晕了过去。
孟禾鸢在外头久等?不见人,有些担忧,往里走了几步到外间:“嫂嫂,嫂嫂你可好了?”
里头全然无声,她陡然意识到了不对劲,推开?了门,屋内只剩一团脏污的衣服,人却不见了踪影。
慌乱一瞬跃然心头,脚步凌乱的出去寻了蒙竹和雾青:“快,嫂嫂不见了快去寻。”
蒙竹当?即转身出了铺子,雾青仍旧寸步不离的看守在她身边,孟禾鸢心头大?乱,满脑子都?是?她没把穆凤兰看好,完全忽略了她身怀武功。
她同雾青说?:“你在这儿守着,我去外头寻。”
说?完便跑入茫茫人海。
午头的日光晒得她汗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也许也许嫂嫂只是?贪吃,穆凤兰性子跳脱,确实时常会出其不意,她去了许多穆凤兰提过的吃食铺,均未寻见,当?即决定去知州府寻她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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