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中闪过一丝狠厉,尚且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目的为?何,他的踪迹暴露出来便越危险,
他垂眸打开?瓷罐,伸手便挖了一指去给孟禾鸢上了药。
翌日?,孟禾鸢醒来时已近傍晚,她睁开?了肿痛的眼睛,望着帘帐逐渐回神,昨日?一幕幕涌上心头。
她霍然起身,四肢传来酸软,尤其是某处极为?强烈,她小腹也?有些酸疼,像被碾过一般,怒意后知后觉占据了她的理?智。
倏然间,帘帐被掀开?,颜韶筠神色自若的问:“起来了?身子可有不适?”
孟禾鸢满脸耻意,裹着被子像头炸毛的小兽,裹得严严实实的,水润的眸子怒目而视,颜韶筠顿时失笑,戏谑道:“怎么这般看着我。”
孟禾鸢冷冷别过脸:“昨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便不计较你趁人之危了。”
颜韶筠嗤笑,倾身捏着她的下颌抬起:“吃抹干净了,便甩脸子不认账了?”
孟禾鸢见他倒打一耙,原本?蓄积的怒气霎时冲破了理?智,冲了上去对他又啃又咬,疯狂捶打,颜韶筠也?不躲,好几拳都落在了他那张俊脸上。
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她,她骑在他身上,指甲在他脖子、脸上抓了许多?红痕,打着打着她眼眶红了,颜韶筠沉默的望着她,也?不出言哄诱。
孟禾鸢趴在他的胸膛上抽泣,颜韶筠顶着一张红痕青紫的脸,轻抚着她的后脑勺,哑声?说:“对不起。”
他昏了头,他不是故意想吓唬她的,只是那时被嫉妒和?疯狂冲昏了头脑,想着给她个教训,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切并非她自愿,可他却再次强行伤害了她。
他翻过身把?人拢在怀里,额头抵着额头,“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只是别再放弃我了。”,他裸着上身,只着一条亵裤,虬实宽阔的身躯满是被抓挠的红痕。
孟禾鸢浓睫沾了泪珠,轻轻颤着,半响,憋出了一句:“我不会原谅你。”
颜韶筠失笑,让人趴在自己肩膀上,笑声?从胸腔内震震的颤着:“嗯,好,不原谅。”
他大掌顺着长发抚了下去,孟禾鸢眉宇间笼罩着低落:“我也?不喜欢你了。”
颜韶筠还是很有耐心的应:“那便不喜欢。”
时间还长,只要人切切实实的在身边,心总会重新拢回来的,他有很长的耐心和?时间陪她,让她重新在意他,喜欢他。
孟禾鸢问他:“何时才能?离开?这儿,我想回家了。”
颜韶筠默然,“还不确定。”
他有自己的私心在,若是回了黑水城,又到了每日?见不着她的日?子,在北戎营帐虽胆战心惊了些,但也?并非没有法子藏身,便抱紧了她:“我听闻你被掳走,孤身前来,怀安都被我留在了城内安抚你的家人,好不容易混进营帐内,若是现?在要离开?,可能?会麻烦些,再等等。”
孟禾鸢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巴巴的回了句:“谢谢。”
颜韶筠一滞,随即气笑了,掐了把?她腰间的软肉,寻了她的耳廓低声?:“若是要谢,不妨用?别的法子。”
孟禾鸢分外不习惯他这副轻佻的模样,当即抽了身,警惕看着他,“出去。”
他对她这变脸的态度而折服,“外头这般危险,阿鸢舍得叫我去吗?何不让我为?你暖床。”,他勾起她的发丝,倚着床榻,大马金刀的坐姿冲淡了他身上的矜贵,反倒格外风流拓雅。
孟禾鸢冷笑:“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