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支了冬焦出去,林今絮唤来了裴知宴留在她身边护她周全的侍卫。
侍卫知晓林今絮的真实身份,进屋便躬身行礼:“孺人。”
林今絮摆手:“起来罢。不是在东宫,没必要遵着这些繁文缛节。”
见侍卫一板一眼,丝毫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林今絮倒也不再说什么。
直接步入正题:“我想叫你去查查,西市这几家铺子,如今都在做什么营生。”
侍卫接过林今絮手中的几张商铺地契,将里边的信息都记下后,颔首道:“是,臣立即去办。”
裴知宴的人,林今絮用的自然是放心的。
忠诚与办事效率,自然是不用多说的。
只是林今絮却不知晓,在她吩咐下去之后,侍从还是去了裴知宴那儿一趟。
裴知宴正在写奏请圣上的黄纸信。见自己安在林今絮身边的侍从来了,才将狼毫搁置下,抬头问他:“有何事?”
侍从低头,将林今絮指派他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裴知宴听完颔首:“无事,去吧。这事是孤允的。”
侍从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身打算离去。
只是还未等他走出屋,却听裴知宴再度开口:“等下。”
裴知宴指节轻叩桌面,发出不轻的声响:“之后若是这些小事,便不用再来禀告孤了。”
侍从一下出了神,等反应过来时候,裴知宴已经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侍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急忙俯身:“是,臣知晓。”
等他终于出了正堂之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被汗给浸湿了。
侍从抬头,看向或明或暗的月光。
心中对林今絮的敬意,上了好几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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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些事林今絮都不知晓,她一觉睡到天亮,便见昨日吩咐的侍卫回来复命了。手中还拿着几卷卷宗。
林今絮接过:“有劳你了。”
侍从急忙躬身,比往常还更恭敬了几分:“臣不敢。”
林今絮自是注意到了他的不同,只是抬了眸子看他时带了几分的诧异,却一下转瞬即逝。
她打开卷宗,瞧见了林家先前四间铺子的现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