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读完圣旨时候,将它卷了起来背在身后。
他摆了摆手:“都押走。”
贺从文面如死灰,只是如今他心中就算是再后悔,也无用了。
—
裴知宴站在贺府书房内,他手里拿着搜查贺府的侍卫,刚呈上来的东西。
裴知宴越看,脸越黑,看到最后,他忍了再忍,终究是没有把这至关重要的证据给砸在地上。
他紧阖双眼,将东西递给亲近的侍从。
“将这东西…”
裴知宴刚开口,便止住了之后的话,便是原本要接过这东西的侍从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伸手了。
裴知宴将名册收了回来,仔细放在衣襟中。
“算了,这东西,还是由孤回京之后,亲自交由父皇。”
处理完贺府的事,已经到了深夜。
可就算月光都已挂在天边了,贺府门口还是围着了一圈的人。
裴知宴刚走出贺府时,就连脚步都不由得一顿。
周围的民众见里边有人出来了,急匆匆地站起身来,瞬间涌入。
侍从眸色微敛,就要拔刀向众人。
裴知宴伸手:“不必。”
他倒是想看看,究竟有多少人为这个贺太守来求情。
出乎所有人意料。
那几个率先涌上来的,一见到裴知宴,眼中便涌上来泪水。
稍微年老一些的妇人,一下跪倒在地,扯着裴知宴的衣裳:“大人,您要为民妇的女儿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