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听着裴知宴的话,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可裴知宴挥了挥手,他一下就被堵住了嘴,原路给送了回去。
而旁听了全部的曲副将,却在一旁皱着眉头思量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他思忖着上前来。
“殿下,可需三思,微臣怕这着实是有诈。”
裴知宴面上没有其他的神色,他淡淡地,将面前的茶盏往前推了推。
“不急,且先喝茶。等到了明日便知晓了。”
曲副将无法,只能听从裴知宴的命令。
只是,裴知宴又如何会是只有一套计谋的人。
早就在大王子派来的人回去时,他便着人偷偷跟在那侍从身后了。
城门一直没有开过的痕迹,定是有密道能通往城内。
若是能够先将一部分人送到城内,那胜算又便大了一些。
只不过这些事情,裴知宴并没有告诉旁人,便是副将曲将军,他也同样没有告诉。
次日丑时,天灰蒙蒙地,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大启派出来的将士们,死死盯着那城墙之上。
良久的没有任何动静,就在他们都有些麻木的时候,突然城墙外的地上有一阵又一阵的声响。
为首的先锋眼睛瞪大了,瞧见那弩手和长弩,皆被人给推了下来。
先锋喉咙有些发紧,摆了摆手,便有一队人从昨日发现的密道之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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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城门从内被推开。
燃烧的火把霎时亮起,将整片的天都亮堂了。
突厥王尚且在睡梦之中,便被自己的好大儿子给割了脑袋。
拎着滴着血的头颅,拿着去向大启的军队招降。
白昼的阳光洒满整个突厥王宫,与大启截然不同绚丽多彩的风格。
却叫为首的裴知宴更为归心似箭。
大启的将士们驻扎在营帐内多时,如今乍一见突厥的富贵,眼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