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令赔笑道:“是下臣不好,下臣以后不会了。”见乐羽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很浓了,他才连忙说道:“但是就?怕朔州侯不见下臣的人,也不看下臣送去的书信。”
“如果是平时,恐怕他确实不会理睬你。”乐羽冷声道,“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肯定得知了主上和?台辅回国的消息。这?个时候,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的。”
事实也正如乐羽所说,几乎是第二天一早,朔州便来人了。
彼时天才刚亮,墨池令便已经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站在茶朔洵的处所之?外,准备向新君和?台辅问安了。
他到的时候,这?处处所的院门之?外只有他一人。
见此?,墨池令不由在心中暗自叫好!
——没错,我果然是最早来等着向主上问安的人,等下主上知道了我的殷勤,一定会接纳我的忠诚的!
虽然说他的心中仍怀着害怕秘密被发现的忐忑和?不安,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想要向新君示好甚至是献媚。
那么争取成为最早向主上问安的臣子?,也不过是应有之?义。
墨池令看着紧闭的院门,带着激动的心情,在心中盘算着等会儿该怎么样既亲热又恭敬地向茶朔洵表达自己对?他的崇敬。
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最信任的一个家仆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对?墨池令禀报道:“大?,大?人,外面,外面……”
话没说一句,这?人便喘地上气不接下气,一看就?是惊吓过度,赶忙跑进来的。
墨池令顿时被这?个人的反应吓得半死,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怎么?矿山的事情走漏了!
幸好,家仆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消息。
“大?人,”这?家仆终于喘平了气,说道:“城门外来了好多州师!”
“什么?!”
墨池令这?下子?也忍不住惊呼起来,“你确定是州师,而不是什么山上下来的土匪?”
恰巧此?时乐羽和?金阙分别带着一路人从相反的两?个方向来到了这?所院门前。
他们都把?墨池令的惊呼听到了耳朵里。
乐羽心道: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这?墨池令果然废物。
而金阙却眯着眼睛,砸吧着墨池令话中的意味:怎么听这?个意思,像是墨池经常被土匪光顾似的?
但是他们的脸上都没有露出?半点,而是像没听见墨池令这?话一般,笑着互相打起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