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大约有一丈高,树枝向四面八方伸展开来,大约有二十公尺的样子,树枝最高的地?方大约有两公尺左右,最低的地?方甚至能接触到地?面。
树干好似白?银铸成?,没有花也?没有叶子,有些地?方系了几根缎带,上面有的长了几颗黄色的果实,有的果实很小,只有杏子那么大,有一颗则很大。
而在茶朔洵注视着窗户内的那棵树的时候,一阵规律的脚步声也?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
“见过主上。”
茶朔洵闻言,嘴角微扬,背着双手转过了身去,看向来人。
“内宰。”
“罪臣来迟,请主上恕罪。”
乐羽双膝跪地?,向茶朔洵深深行礼。
轻笑?声从乐羽的头顶传来,“不必这样,内宰,请起吧。”
但是乐羽却没有站起身,反而对茶朔洵叩了一个头,道:“臣不敢,臣是来请罪的。臣因失察,竟然使助月辉那等?小人窃据高位,危害苍生,此乃一过!主上正位之后,此人竟然不思己过,还妄生恶念,勾结黄朱,暗派妖魔,想要谋害主上和台辅性命,此乃二过!此二过当真罪不容诛,思及缘由,全?是由罪臣识人不明,推举他登上假王之位而起。因此还请主上问罪罪臣,以消苍生之苦,以弥主上和台辅遭厄之难!”
当真是掷地?有声的一番请罪之词,但是明着是请罪,暗中却把里边的罪责全?都推到了假王的身上。
说来说去,他乐羽只是个识人不明的无辜之人罢了。
茶朔洵的目光在乐羽垂伏的头顶上盘旋而过,眸中闪过一丝冷嘲。
民心
即使心中恶意横生,但茶朔洵面上却只是幽幽一叹,似乎极无奈的样子。
他弯下身去,亲自托着乐羽的双臂,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卿有何错呢?怪只怪假王太会做戏,蒙蔽了内宰的耳目,让卿以?为他是个可托之人罢了。”
茶朔洵假惺惺地感叹着说道,只看脸上的表情当真是真挚无比。
但是乐羽却不可能就这样理所当然地顺着茶朔洵的话说自己没有任何错误。
他是要把?自己按在“识人不明”的责任上,却不是完全推诿罪责,不然就不是受牵连的受害者而是得寸进尺、意图逼迫主上的狂徒了。
——虽然他和茶朔洵双方都?清楚,他乐羽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