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鸟轻轻地扬起脖子鸣叫了一声,然后让开了通往洞穴内的入口。
文光跟在阿难身后走进洞穴。
里面只有阴燃的点点星火,给漆黑一片的洞穴提供着微不可觉的光亮。
阿难从腰间取出火镰就要擦亮,文光忙说:“我来吧。”说着便掏出手机点亮了手电筒。
一束不太明亮的光束从文光手中散发出来。
就着光线,两人看见了靠着石壁捂着腹部的王亥。
王亥的眼睛在光亮起的一瞬眯了眯,他僵硬地转向两人的方向——
准确地说是看向阿难。
“你来了。”
文光把手机塞到了王亥手里,然后便忍着鼻尖萦绕不去的血腥气重新把火堆升起。
很快温暖的黄光便将洞穴照亮。
阿难已经抱着王亥哭的稀里哗啦。
“你怎么伤成了这样。”
他想要看看王亥腹部的伤口,但是王亥却坚定地推开了他的手。
“赶走蛊雕的时候被一只朱厌偷袭了。”
看着阿难哭成了花猫的脸上黑一道,黄一道的,王亥少见地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他心疼地帮阿难抹掉脸上了泪痕,“抱歉,我可能要违背誓言了……”
“不,不!”
阿难疯狂地摇着头,哽咽着说不出其他的话。
而文光则从背包中翻出了一罐云南白药的纱布,“快,用这个喷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他患有严重的晕血症,从小就不能见血。洞穴里的血气越来越浓烈,他已经快要晕厥了。
阿难接过伤药和纱布后,不顾王亥的阻止直接撕开了他的上衣下摆。
一道横亘腹部、血肉外翻的狰狞爪痕顿时显现在阿难的眼前。
他的眼睛一酸,又要忍不住掉眼泪,但他也知道眼泪不能落进伤口里,所以马上就偏过头用袖子把泪水擦干了。
“没事的。”
王亥虚弱地抬起手臂蹭了蹭阿难的头发。
他已经没用力气去安慰阿难了。
阿难忍着泪水点点头,用水囊中的清水替王亥把伤口冲洗了一遍,然后就摸索着把药喷在了发白的伤口处。
起初伤口真的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