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口气,直面他的质问,毫不避让的回答,“是!”
今天她可以不来的,但她需要一个契机,需要这样直白得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的难堪。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样等同于捉奸的行为,会让在场的三人都难堪。
没办法,因为只有最尖锐,才能让人毫无保留的清醒。
这大半年时间,她的神经都被薄司寒的刻意温存给麻痹了,她需要清醒。
沈微澜抬手将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重新看向前面,眼睛清亮,“薄司寒,我们离婚吧。”
薄司寒,“……”
苏宛,“……”
沈微澜没什么笑意的笑了下,“我去过苏园了,那里装修得跟以前没有丝毫相似了,我现在……好像也没有那么执着了,不管是遗产,还是别的什么,都没有我自己重要。”
“……”
薄司寒看着女人凉薄到冷艳的脸庞,他喉咙发紧,早已经翻滚的情绪,以及准备好的解释……都在准备开口的瞬间,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他没办法再用从前的手段对付她了,只是想一想,他自己就开始难受了。
薄司寒淡淡问她,“你去过那边了?”
“嗯,去过了,所以死心了。”沈微澜的表情很平淡,“我尊重你的决定,希望你也能尊重我的决定,薄司寒,或许我们之间开始的不够美好,但我希望结束的时候,彼此可以体面一些。”
“你所谓的体面,就是让我答应离婚?”
“是。”
薄司寒忽然轻笑一声,“如果我都跟你离婚了,你也不是薄太太,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陌生人,那你凭什么要求我给你体面?”
沈微澜被他的话惊得心跳加速,态度谦卑的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薄总,看在你喜欢过我的份上,这体面也是给你自己的。”
说着她看了眼一直紧张站在旁边的苏宛,“离婚了,你可以给苏宛明确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宠爱,再也没有人会拘束你。”
薄司寒眼底浮起凉薄的寒气,“我看你有件事搞错了,从来没有人能拘束我,婚姻也一样,从来只有我愿不愿意,想不想,没人能左右我的意愿,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沈微澜,“……”
她有些心慌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他压根就没想要摆脱婚姻,也没想过要给苏宛那些所谓的宠爱和身份?
都背着她偷偷把人养在家里了,他难道就一点不喜欢苏宛吗?
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给她一切荣宠,相爱相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