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
拾月视线无意往下,然后又贴在她唇边闷笑,说:“宁清歌你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太着急了?好像错穿了我的兜子。()”
她性子张扬,平日最喜绯色衣袍,就连里头的兜子也要一样,偏好红底的金线牡丹,可宁清歌更喜雅致,大多选用浅色的竹纹、兰花,差别极大。
可刚刚盛拾月却瞧见衣衫里的一抹红,所以才调侃她穿错。
而宁清歌却不慌不忙地说:没穿错。?()_[(()”
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
盛拾月不由疑惑,又低头去看。
确实是红绸啊。
她拧着眉头,又去扯对方衣衫。
松垮的里衣就这样被扯开,露出半边线条柔美的肩颈,可另一个呆子却无心看,忙着争辩一个可有可无的问题。
“是红的啊……”盛拾月眨了眨眼,没怀疑宁清歌,反而怀疑起自己。
“宁清歌,我是不是被打坏脑袋了?这是红的啊。”
她茫然地看向对方,手里还攥着宁清歌的衣衫。
“是红的,”宁清歌没看就回答,就算有十分困意,也被这祖宗磨去八分,声音逐渐清醒。
“哎?”那人更加疑惑。
宁清歌这才解释道:“瞧殿下穿得好看,便也想试一试。”
“哦?”盛拾月一愣,继而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哦!”
还记得将对方衣衫扯回来,慌张的指尖无意拂过薄布,触到柔软的圆弧,绯色的布料好似着了火一般,燃到她的指尖。
盛拾月不由曲指,乱压在掌心。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人却突然开口:“好看吗?”
盛拾月懵了下,继而才结巴回道:“好、好看。”
宁清歌肤色白净,身姿姣好,哪怕是过于艳丽的颜色,穿在她身上也丝毫没有违和,犹如荷花瓣上的一抹粉,凭添柔妩。
她又问道:“那你喜欢吗?”
刚刚才嚣张一点的家伙又缩了回去,含糊冒出一句:“还、还行吧。”
宁清歌终于睁开眼,含着秋水的眼眸一片清明,再问:“还行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一副必须要得到答案的架势。
盛拾月眼神飘忽,不由落在对方肩颈,匆匆忙忙拉上的衣衫并未彻底合上,隐隐约约露出一抹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