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战到十二点,睡觉的时候,我连做梦都是在刷题。
第二天,我给我妈留了张字条,就背着书包,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出门了。
谢维将我送到了补习班,帮我安顿好了一切之后才离开。
陈洋就住在我楼下,没事就提着瓜子上来唠嗑。
跟我同屋的女生叫方芳,早上刚来的时候,我身边站着的男孩还是谢维,等她出去了一趟回来,我身边的男孩就变成陈洋了。
于是乎,她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我也不好解释,只是冲她笑笑。
晚上的时候,值班老师送来了集训班的排课表,我一看,好家伙,从早上六点半就开始了,满满当当一整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学习,一直学到晚上九点回房间。
方芳哀嚎:“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我却兴奋满满:“好开心啊,可以学习了!”
方芳:“……”
……
于是,我俩成为了鲜明的对照组。
六点的闹钟一响,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的爬起来了,以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背上书包就跑,总是第一个到教室的。
而方芳,要不是我帮她占座,留给她的可能就只有第一排靠墙的位置了。
学习的时候,我也是精神高度集中,生怕错过了一个知识点,要是有哪里听不懂,下课的时候肯定抓着老师不停的问。
有的老师被我问烦了,但一看我的脸,看着我求知若渴的大眼睛,不知怎么的又耐心了起来。
我这种状态能一直持续到晚自习结束,回房间我就蔫了,方芳这小姑娘洗澡又慢,有时候我等不到她洗完,就已经倒头呼呼大睡了。
在集训班里,我已经完全没有形象了,头发能一星期不洗,衣服能两三天不换,后来还是陈洋受不了了,对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拼啊,我压力很大啊,不就是画乌龟吗?我到时候让你画一脸行吧?”
我不搭理他,继续做题。
陈洋叹气,在我旁边坐下:“谢维交代过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可你这个状态我看了都害怕,你跟我讲讲,我该怎么照顾你啊?”
我这才抬头,瞟了他一眼:“你不用理他,我又不是小孩了,不用谁照顾。”
“话虽这么说……”陈洋道,“可你这个样子,我真的没法向谢维交代啊,你看我的鞋。”他指了指自己脚上的黑色运动凉鞋,“牌子的,八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