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草木灰的干预,尸体很快就会腐化,腐化之后,也就不用担心再被蛇鼠惦记。
等坟土重新填回去,已经是凌晨时分。
大家给老爷子烧了纸,就搬着桌子往回走。
禾晔特意叮嘱他们,走的时候不要回头,只管埋头往前走,等到了前面路口,拿出准备好的衣服、鞋子换上,刚刚起坟时穿的衣服、鞋子,当场烧掉。
而他和牧夕璟走在队伍最后面,帮他们断后。
大家有条不紊地照做,直到回了冯家院子,有人凑过来,不放心地询问:“禾大师,刚才那条蛇那么大,是不是有灵性了,我们就这么给打死了,真没事吗?”
禾晔道:“没事。”
是它们先惊扰老爷子在先,若是真的有灵性,还敢这么干,那更是它们的错。
他们走之前,禾晔各自送了张驱邪符,并叮嘱他们这几日多晒晒太阳,增加阳气。
冯永望则给他们一人包了个红包,说去去晦气。
人走后,冯家坐在一起聊晚上开棺的事情,留在家里的儿媳、女儿们一听说老爷子身上爬了蛇,都忍不住哭起来,说老爷子命苦,都没了还不得安生。
禾晔没有安慰她们,只等她们情绪稳定了,才出声叮嘱:“这一段时间你们记得把河岸上的草给清理干净,如果允许的话,可以点一把火,驱赶一下那些蛇虫鼠蚁。”
冯家人连连应好,忙了大半夜,大家开始各自收拾东西,准备洗澡睡觉。
冯永望的妻子淇淇将禾晔、牧夕璟两人带到楼上,客气道:“禾老板,牧助理,县城的酒店距离我们村有十几公里,所以今晚可能要委屈你们在我家留宿一夜了。”
禾晔摆手道:“没事。”
纸扎店的休息间他都睡了,更何况干净整洁的客房。
禾晔这么想着,抬手推开了客房门,结果看到里面一左一右摆放的两张床,神情怔楞。
这人家里怎么摆着酒店标间的样子?
淇淇见他惊讶,开口解释:“我家人口多,特别是过年聚餐,晚上打麻将通宵,亲戚朋友困了累了,就会暂时住在客房,因为人多住不下,所以我们干脆把房间弄成了两张床的标间,今晚我叔、姑都没走,就只剩下这一个房间了。”
禾晔:“哦。”
所以今晚他和牧夕璟要共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