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榕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霍止薇的脸。
她死了?
她竟然已经死了?
“怎么,住了她的房间多年,现在不认识主人了?”
头皮忽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
霍抉从后面抓住沈榕的头发,逼迫她额头点地,“想我放过傅琰可以,你今天就在这里对着我妈自刎谢罪,你死他活,你选一个。”
他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戾气,好像下一秒就会拿着锋利的尖刀来索命。
“你疯了。”沈榕恐惧又崩溃,拼命挣扎,“你就是个疯子!”
……
沈榕喊着救命从楼上落荒而逃的样子,每个佣人看在眼里,却都不意外。
之前傅修承让人把傅明山和沈榕的卧室全部敲毁的时候,他们还只当是要重新装修,直到后来这位二少爷让人把房间做成了前傅夫人供奉牌位的地方,大家才觉得不寒而栗。
先是扬了父亲的骨灰,现在又空着整个傅家大宅来给自己母亲供奉牌位。
疯狂至极。
霍抉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神情看不出任何波动,平静地好像刚刚没有发生任何事。
他看着缩在角落里的佣人,皱眉问漆东升,“这些人怎么还在这?”
漆东升压低声音,“都是跟傅家按年签了合同的,更何况你妈的房间每天也需要人打扫。”
霍抉没说话,算是默认,只是走了两步,他忽地想起了什么,转身朝管家模样的男人说:“去把傅明月和她女儿喊回来住。”
管家颔首:“是。”
两人离开傅家大宅,回酒店的路上,漆东升多嘴又说一句,“公司那边你还是去一次吧,我听说董事会以你不露面为理由,打算推举沈榕暂代傅明山的位置。”
霍抉专心看着盒子里的铃兰耳钉,过去好半晌才出声:“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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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月号的画展就剩三天的时间。
这是孟染人生中第一次将自己的作品对公众展露。
从开始学画起,孟染就从没有提过自己是关千卉的女儿,她不希望自己顶着母亲的光环被大家知道。
如果有一天,她绘制的屏风画能站在和母亲同样的位置,那么她一定会骄傲地和所有人说出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