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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荻泡在浴缸里,感受着身体浸进热水的舒适,时不时撩动一下水波。
她一时头脑发热,凶了他又吻了他,乱糟糟的像是人格分裂。
舒晚荻也知道自己这些行为太过无赖难以理解,然而她的精神取向是拯救而非伤害,所以当她伤到他时无法决绝地抽身离开,而是会心怀愧疚地反过来尽力抚慰他,以至于被男人带回了他自己住的地方她也没敢再多加抗拒,怕自己又口不择言,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地滚回来重新哄好。
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十分缺乏性价比。
就在这时,门轴发出了微微的声响,她随之望过去,只见浴室的门扉缓缓开启。
才刚沐浴完的男人穿着一身松垮随意的纯白浴袍,一边迈开长腿走进来,一边用挂在肩上的毛巾擦着头上乌亮的湿发。
尧杉本身就有着不容小觑的姿色,只不过她天天和他待一块,看习惯了,对他美色的杀伤力逐渐免疫。如今他换了套新皮肤,轻装上阵在她面前上演湿身诱惑,直接给她看傻眼了。
直到对方解开身上长至膝下的浴袍,动作流畅利落地把它和毛巾随手卷做一团扔上旁边的置物架,赤裸裸地直奔主题朝她走过来,她这才有些慌乱地在浴缸里转了几圈,然而并未找到可以逃出的路线,到头来只能浑身僵硬地被新加入的男人扯进怀里。
女孩在水里扑腾了几下,被人从身后缠着腰肢,脚底又滑,挣扎了几次愣是没起来,反倒把自己给弄没力了。
最后,她只能放弃抵抗,陷在他怀中和他一同坐在浴缸里。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肩头一重,音色发闷。舒晚荻却觉得自己好似走进了孤寂的凉夜,呼唤她回头的声音沁着冷冷的寒,让她即使泡在热水里还被人紧拥着的身躯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尧杉的双臂牢牢地环在女孩纤细柔软的腰上,同时将头靠上她肩窝,埋下去的眼睛却大睁着,有种不死不休的固执感。
“哪个人?”舒晚荻下意识反问,在开口的同时脑海中闪过一个人的身影,于是又若有所思的“哦”了一下。
身上的手臂缠得更紧了。
舒晚荻有点难受,她把手搭上那两条看似纤弱实则强劲有力的苍白双臂,企图用手指把它们从自己身下掰下去。
无果,几次三番逃脱失败的女孩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认命地休战。
“你不要这样……”舒晚荻受不了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小声嘟囔。想了又想,最后心浮气躁地甩出一句,“哎呀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埋在她肩上的男人抬起头看向她的侧颜,五官清秀隽雅,一双眼睛寒凉如玉,神情专注,盯紧了她一举一动。
“就……那样呗……”舒晚荻有些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嘟着嘴和他打太极。
尧杉沉默地看了她许久,久到舒晚荻都以为他接受了她的说辞不再追究,正准备再度“越狱”时,那边又开口了。
“你说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他吗?”
此话一出,女孩顿时哽住,尧杉把她细微的停顿看尽眼里,心里生出噬咬的细密疼痛。
舒晚荻依旧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摇了摇头,声音沉下来:“不,是我自己的问题。”
表情低落沉重。
尧杉凝视着她柔美脆弱的面容,终究没舍得继续追问到底。
……
“老师……我有点难受……”先上了床的女孩因为难抑的疼痛从睡梦里醒来,头脑发热浑身滚烫,却又觉得自己置身冰原,好冷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