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自己寒酸,部下们也寒酸。
穿着破烂的盔甲,上面还沾着血迹,没有丝毫军容可言。
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
人穷志断,人穷底气也不足。
“你等何人?敢在此欺辱百姓!”杨峥沉声喝道,感觉自己的话轻飘飘的,没有分量。
“你又是何人?敢多管闲事?”骑兵中转出一人,盔甲鲜明,拖着长长的青色披风,手持长槊指着杨峥,神态颇为嚣张。
自己是官、是兵,而这厮是民、是奴,居然这么跟自己说话?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身边士卒们也杀气腾腾。
杨峥本来想出来调解一下,大家互相给个面子得了。
没想到别人根本没把自己当根葱。
杨峥故意压低声音道:“都是大魏子民,百姓何辜?不如放过他们,就当与某交个朋友。”
这种狗仗人势,杨峥见过太多了。
而一般情况下,狗既然吠起来了,绝不会因为人的退让而收敛,只会更加放肆。
那人在马上冷笑道:“凭你也配跟我们杜家结交?再不滚开,连你也一起打杀了!”
杜家?
杨峥想到了杜展,活跃在朝中的是持节建威将军、护乌丸校尉、幽州刺史杜恕,而他的儿子是日后灭吴名将杜预。
只要不是曹家、夏侯家、司马家就行。
想在这世道不得人,显然是不可能的。
京兆杜氏只能算二流门阀,跟朝中荀氏、贾氏、钟氏不可同日而语。
要说杜恕在朝中颇有贤名,却不料杜家如此跋扈。
当然,杜恕是杜恕,杜家是杜家,二者虽有关联,并不能完全等同。
“杜家好生了得!”杨峥索性不装了,对身边的张特、周煜使了个眼色,二者各领一队人包抄其后。
“大胆!”那人发觉不对,挥动长槊向杨峥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