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长梨坚定的神色,玉流觞眯了眯眼,脸上闪过复杂的神色,“早知如此,当初本侯就不该放你走,囚在家里当宠物养,不是比现在的伶牙俐齿怼本侯更好?唉,后悔晚矣!”
他俯身逼近的动作,带着妖魅到极致的诱惑,让沈长梨脸不由自主红了,他方才的话更让她心惊,不由恼恨地用双手推着他。
“现在后悔也晚了,话不投机半句多,赶紧滚吧!”
玉流觞低低一笑,低眸看着她撑在自己胸前的两只小胖手,妖魅的唇角勾着,“沈大小姐是真的不怕本侯向陛下禀告实情吗?我妹妹不能如愿嫁到靖王府,本侯为何要成全你?咱俩的交情,还没好到本侯要做好事的地步吧?”
沈长梨眸光深深,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玉侯爷,你也是人,你心中有想要呵护的人,比如你妹妹。可是感情的事,是勉强不了的。若是萧衍对她还有感情,是真心要娶她,那我二话不说,直接将靖王妃的位置让给她。但若是萧老九是真心要娶我,那你硬生生将她插进我们之间,你说尴尬难受的会是谁?她嫁入东宫,身上一辈子都贴着太子萧晋遗孀的标签,再硬入靖王府,被萧衍冷漠不待见,她余生绝对会成为逃不掉的笑话。这对于心高气傲的她来说,还有活路吗?”
玉流觞抿紧唇不说话,半晌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略带宠溺地说,“说的真好听,还不是都为你自己好?”
沈长梨烦躁地一把打掉他的手,这个难缠的妖精,都撵不走了,真是烦人!
这不是逼她放大招吗?
于是,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就笑了,伸手也拍了拍他妖魅的脸颊,邪邪地说,”玉侯爷,现在有没有感觉身上热乎乎的?浑身燥热的那种?”
她笑的像只偷了腥的小狐狸,“哦,忘了告诉你了,方才你喝的那盏茶中我加了点料,对女子来说呢!那没什么。可男人一旦喝了,要是没有解药,这辈子想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那是不可能了——哈哈,玉侯爷应该知道我的药从来都不虚。”
闻言,玉流觞脸色终于变了。
见他上当,沈长梨勾了勾唇,这货与她挨得这么近,不浑身臊热才怪呢!刚才与他说话,她故意又往他脸上吹了吹气,现在这货明显是怕了。
她洋洋得意地一把将他推开,“玉侯爷,你知道的,我这人很善良,若不是被逼急了,我哪里敢对玉侯爷下手?既然你要使坏,那我就让你悔恨终生,咱俩谁也别想好过。”
玉流觞笑了笑,妖孽的脸上,全是透骨的寒意,“最毒不过妇人心,沈大小姐可真狠。”
“彼此彼此!”
沈长梨握了握小拳头,“玉侯爷,现在做个交易如何?你替我保守秘密,让我顺利嫁进靖王府,我就把解药给你。玉侯爷不是一直都希望与我合作吗?那么,这个就算咱俩首次合作怎么样?你不仁,我不义,咱俩各退一步,互相成全如何?”
“沈大小姐的算盘打得真是好。”玉流觞眯了眯眼,突然又俯下身靠过去,凑近她的脸,妖魅地说,“沈大小姐,要不要现在就让本侯试试能不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这次轮到沈长梨脸色变了,她握在掌心的真正的毒药正要朝他身上洒,不想手刚一动,就被玉流觞眼疾手快地抓住。低低地,他轻笑一声,突然偏头凑到她耳边,那妖魅地两片唇微微一翘,竟然一口含住她的小耳垂,暧昧至极地吮一口,才吐着气轻声说,“成交。”
沈长梨一下子僵在那里。
连玉流觞何时走的,她都没注意,只觉浑身冰凉。片刻,她就爆发了,将美人榻上的绣花靠背抓起狠狠地朝着窗口砸过去,“玉流觞,你奶奶的,太缺德了,诅咒你将来生儿子没屁眼!”
随后,她厌恶地狠狠搓着自己的耳朵,觉得还不够,直接冲到脸盆前,将整个脸都浸在凉水里,然后用手狠狠地搓洗着耳朵,直到将耳朵都搓疼了,才罢手。
“郡主,怎么了?”
门猛地被撞开,秋儿和红绫脸色大变地闯进来,看到沈长梨怒气冲冲地往脸上泼凉水,二人眸光瞬间将整个屋子扫了一遍,并没有人。
秋菊冲上去,“郡主,出了何事?”
沈长梨抬起湿漉漉的脸,看着秋菊和红绫脸上的担忧,咧了咧嘴,“没有,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做了个噩梦,被人轻薄了,可吓死我了。洗把脸,醒醒神,走,你俩陪我到院子里消消食。晚上吃多了真不好,容易做噩梦。”
说着,也不擦脸上的水,沈长梨扯着二人就走。
秋菊与红绫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有疑惑,但谁也没有多说话。两人一边一个将沈长梨护在中间,随她一起到院子里散步。
此刻的京郊大营,灯火通明。
当傅大海匆匆赶到的时候,情况已然失控。
这两日他请假去迎接他从老家赶来的老娘,可是人还没接到,军中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他没办法,只得急急赶回,没想还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