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在早读结束后才出的办公室,为了以儆效尤,袁华让他们在做早操时站在班级前领头。
许暮星在队伍末尾,正好落个耳根清净。
上午三节课过去,席亦城没再来烦他,没多说一个字,也没有烦人的小纸条,他更没回头去看,应该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个屁!
“我来问题,”席亦城站在宁储桌旁,压低了眉,眼里还有刚睡醒后未消的残余困意,脸上一道压出的痕迹从眼角划到鬓边。
感情上午三节课都在补觉。
宁储课本一摔,站起来让座,行了个标准“斜摆式”手势:“席大爷,您请,咱得罪不起您。”
赤果果的对今日遭受的无妄之灾还耿耿于怀。
席亦城拉了椅子坐下。
练习册是他随便从复习资料里面抽的,翻了一页,拿笔将上面的题目全部一划拉:“这些全不懂。”
许暮星粗粗扫过,三角恒等变换并不在席亦城不会做的题目范围内。
呵。
“薛沅。”
听到呼叫,薛沅身体往左扭,想了想后又往右转,卡壳似的特别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转了过来,推了推眼镜:“那个,你叫我?”
“嗯,”许暮星从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了一张空白纸,写了几套高考模拟卷的名称递给他,“这些是我上个学期做过的,周末可以去书店买,很有帮助。”
薛沅想问什么,顿了顿又换了句:“谢谢,我会去买的。”
笃。桌面发出一声轻叩。
许暮星瞥眼。
席亦城脸臭得很:“问你的问题的人好像是我。”
许暮星正色:“我只回答你真正不会的问题。”
“好,”席亦城翻了翻书页,重新圈了几道。
他这才开始讲题。
但离谱的是,席亦城不止一节课间占用他的时间,是每次下课都会来问题,觉也不睡了,球也不打了,就连去趟班主任办公室一出门就会看到他,明摆着和他说的“保持距离”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