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不明所以,愕然半晌,暗自摇摇头,允之。待众人辞出后,自与众将饮宴不提。
却说辛毗回到馆驿,皱眉沉思道:“自至邺城,已连醉七日,若今日再饮,定然出丑当场!唉。。。不知唐公是否见怪?”正思虑间,仆役报说小姐求见。
辛毗令唤入,责之道:“邺城不比河间,岂能出城数十里游玩?!”
辛宪英忙奉上茶水,乖巧道:“女儿知错,父亲勿恼。”
辛毗暗叹一声,问道:“来见为父何事?”
辛宪英并不作答,偷看父亲一眼后,轻声问道:“女儿得闻大将军已至邺城,现于公府设宴,为何父亲仍在馆驿?”
辛毗见问,摇头道:“大将军已晋位唐公矣!方才为父已然面见,本欲自荐,不想唐公竟下令摆宴,故而请辞,回驿馆歇息。”
辛宪英讶声道:“既然唐公设宴,父亲为何请辞?如此。。。恐失礼仪。”
辛毗叹声道:“并非为父刻意如此,只因连日大醉,头痛欲裂!若今日再饮,命必休矣!”言毕,忽转口问道:“唐公至邺城之事,你从何得知?”
辛宪英见问,心下大羞,扭捏片刻后,便将日间之事讲述一遍。
辛毗闻言,不以为意道:“即为偶遇,此事不提也罢,为父稍感困乏,若无事,自行退下便是。”
辛宪英闻说,默然而退。
原魏公府,众将觥筹交错,开怀畅饮。马超渐觉酒意上涌,遂停盏道:“孤不胜酒力,诸位自便。”言毕,转入后堂歇息。
众将闻之,皆下席相送。
马超仰卧榻上,闭目假寐,忽忆起日间之事,心下道:“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眼睛真是太漂亮了。。。”一时间怅然不已,遂唤丁大贵问道:“大贵可曾留意日间那女子?也不知姓甚名谁?”
丁大贵见问,拱手道:“唐公宽心,末将这便遣人探问!”
马超挥手喝止,道:“此女聪慧,孤生平仅见,只是不知其所言其三若何,故而问之,何须刻意找寻?!”言毕,忽觉心烦意乱。
丁大贵诺诺,拱手辞出。
晚间,马超令丁大贵往唤庞德、杨兆等将及庞统、法正来见。
少时,众人来见,参拜毕,马超道:“冀州之战,诸位皆有大功,孤自然不吝封赏,然此次有功之曲长、队率数不胜数,积功得封将军者凡数十人,日后临战,如何区分高下?若各执一词,必败无疑!有鉴于此,孤思得一法,诸将详议之。”言毕,便将军衔制讲述一遍。
众将闻言,大觉新奇。庞统出言道:“唐公此法大妙!如此一来,但凡军将,无论相识与否,皆可协力破敌矣!”
马超点头,微笑道:“孤正是此意!诸位可有异议?”
众将见说,再拜道:“谨遵唐公令谕!”
马超挥手示意免礼,接着道:“如此,此事就此议定。”言毕,转口又道:“日间令名曾引荐数人,诸位何人识得?其才若何?”
张郃见问,忙出列道:“其中一人名辛毗,字佐治,颍川阳翟人也,其人精勤亮宜,刚正恭肃,旧事本初公,不得见用,后事曹公,拜为河间太守。曹公退兵时,曾欲随之南返,郃力劝之,故留于河间,闻唐公临邺,特来参见。望唐公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