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了很久,直到确定身后没有人,才停了下来,可是我很饿,很渴,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蹲在马路上。
马路对面好像是一个幼儿园,一群孩子在玩,恰好到了吃饭时间,有老师叫他们去屋子里吃饭,我馋的咽口水,走进那个幼儿园,引起了几个老师的注意。
“你好,小朋友你是?”
“我叫林春瑶,我饿了,也渴了……”我回答道。眼神紧巴巴的看着那些饭菜。
其中一个老师没再问什么,给我倒了杯水,还让我坐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我看着他们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但现在没有什么比我吃饱了更容易的了。
等我吃完饭,他们过来,跟我说:“这里是福利院,这里的孩子都没有父母,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在这里生活。”
我点点头,留在了这里。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很快乐,对之前的事情确实想不起来多少,知道我二十岁那年,经过养父母的资助,考上了心仪的大学,美术专业。
学校带着我们学生去向下写生,来到了一个叫林家村的地方。
“这里是长白山脉途径的一环,地理优势得天独厚,村内比较闭塞,这也恰好保留了他最原始的样子,大家可以自由写生。”老师给我们讲着这里的故事。
我却对这里有一种熟悉,又说不上来的感觉。
直到我和几个同学误闯到了一片荒地,这片荒地里都是坟头,同学说别人画什么花花草草和山脉,他一定要画点不一样的
“坟墓是人的终结,是最有艺术性的,如果我画这个,一定会得奖的。”同学沾沾自喜。
我走进坟墓,心情沉重,看着里面的每一个墓碑。
直到见到墓碑上,盼娣的名字,我的记忆就好像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一切回忆蜂拥而至,犹如大海的浪潮,我的头,疼的不行。
但是我不不得我承认,我回忆起了一切。
回忆起了十年前,这个村子里,吃人的一切。
接受这个事实后,我打听了几次,听说我的亲生父母在那次之后并没有生养过孩子,后来我的父亲为了孩子在外面养了一个女人,但那女人骗光了他的钱,倾家荡产。
最终,家里的人有的抑郁而终,有的生病也死了。
只有我,是最幸运的那一个,带着姐姐的名字,获得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