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媳妇是你侯府的世子夫人,本王为她撑什么腰?
再说你愿意娶这等无媒苟合,不懂规矩的玩意儿进门做良妾,那是你谢家自己的事情。
说到底这是你的家事,败坏的也是你谢家百年门风,关本王何事?”
谢恒涨得面红耳赤,剑鞘敲在肩膀上不疼,但景王的话却犹如耳光一般,令他脸疼。
顾楠眸光微闪,屈膝行礼。
“王爷误会了,婆婆和世子也只是刚说了要纳妾,没说是良妾。”
萧彦目光飞快扫过顾楠,嗤笑一声。
“良妾也好,贱妾也罢,用不着和本王解释。本王回京路过此地,进来瞧个热闹罢了。”
他冲京兆府尹微微颔首。
“审你的案子吧,本王走了。”
说罢,背着手转身往外走去。
顾楠看着谢恒扶着腿从地上站起来,小声呢喃。
“景王本就不许世子袭爵,也不知道今日的事会不会影响世子。”
谢恒只觉得头脑嗡嗡作响,一想到景王若是为此不许他袭爵,他就五内俱焚。
“王爷,不是良妾,是贱妾。”
他踉跄着走到门口,冲着萧彦的背影嘶吼。
萧彦脚步微顿,转头冲他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开了。
谢恒长长松了一口气,抬眸却对上孟云裳伤心欲绝的眼神。
“恒郎,你要我做贱妾?”
良妾和贱妾虽然都是妾,但良妾是自由身,算得上府里的主子。
贱妾却是签了卖身契的妾,地位只比府里的奴婢高一点,是主人家不高兴便可以随意大骂,甚至提脚卖了的。
她跟了谢恒四年,又辛辛苦苦生下了瑞哥儿,怎么能做贱妾?
孟云裳流下了伤心的眼泪。
谢恒不敢直视孟云裳的眼睛,狠狠心低声道:
“刚才的事景王都看到了,此事只能委屈你了。”
“就算是贱妾,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谁也不敢怠慢了你。”
孟云裳心如刀割,可也知道眼下的情形没有回旋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