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在咱家留的墨宝?”
“嘘!噤声!是雀仙!雀仙!”
“爹爹怎知是那雀仙?”
庄头拉过二柱,指着土墙说道:
“你看这落款,谪雀不知今夕何年,潦草醉书于满月夜。”
“何意啊?”
庄头恨铁不成钢,作势要打,二柱却趴在墙上惊呼道:
“爹爹,这土墙最是吃水不过,可这字迹竟然过了一夜还依然留存,而且……而且这香味儿,难不成?”
他颤抖着伸出食指,庄头本欲阻拦,但手只伸到一半便停住,还是任由二柱向墙面摸去。
只见二柱食指上沾着一滴琥珀色晶莹液体,愣头愣脑地塞进口中,吧唧吧唧嘴道:
“爹爹!这是咱家的酒啊!真是咱家的酒,不是我那……”
惊觉失言,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谪雀……醉书……好酒?”
庄头喃喃自语着,忽然对二柱低声喝道:
“启土!”
庄头顾不上搭理二柱,抡起铁锹便开始掘土。
二柱心中依然忐忑,担心昨晚之事暴露,开口劝阻道:
“爹爹,这酒还未到时候,现在启土火候未到,这可是要等到年底给大员外岁供的。”
“此时也顾不上许多了,我自会将实情告知大员外,快帮我一起启土。”
“哦……好……”
二柱唯唯诺诺应道,扶起比他还高的铁锹,也跟着装个样子。
庄头力大,几乎是独自一人,便将十几口大缸齐齐撬出,又喊上他家婆娘帮他搬至地面。
那婆娘从后院出来见酒缸都被提前启土挖出,刚要作势哭天抹泪,被庄头一声断喝,便立马止住。
十几口大缸满满的放在前院,一家子在搬运过程中发现,其中一缸重量比其余的轻了大半,但缸口泥封丝毫未破,缸身也完好无损,未见渗漏之处。
“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