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拍了拍他的肩膀,神秘地笑道:“这可不能告诉你。喔。。。我们好像扯远了。言归正传,‘星芒’这套心法我先告诉你,你自个儿慢慢领悟。”他不等虞江承继续废话,一股脑儿地将心法传授给了虞江承。这个心法十分奇特,虞江承还没细心去记,脑海里就浮现出一连串文字,好似这些文字原本就生长在脑里一样。
虞江承呆了一下,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滴乖乖,这是怎么一回事,心法竟然一字不落地记到了脑里。不过,你这心法太过于拗口。就拿你说的这句,上致虚极,下守静笃,虚得一以神,静得一以灵,有是神之灵,灵是有之神,神灵不生不灭、不断不常,迎之随之,以静灵得神虚之,星芒初成,这是第一层的境界?太啰嗦,我倒是觉得可以用一句简单的话来表述。”
豫让自恃自己天赋异禀,但是在理解甚至于读懂心法的时候,就花了大半年光景,因此不由地心中一惊,心想这小子怎么能一听就明了,连忙说道:“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时,洞穴顶的岩壁上渗出细水,细水顺着岩壁凸起的部分滴落在不远处的小水池里,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别有一番宁静悠长的滋味在心头。
虞江承笑了笑,分析说道:“总体来说,就是该由静入法,无须思量过多,静等机缘而至,大功可告成。”这个道理其实和殷三刀说的顿悟十分相似。
豫让听得目瞪口呆,心想虞江承的这番解说,与自己后来领悟出来的倒是十分接近,只是这极短的时间,他就能够领悟,这样的天资,已经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一时竟然楞在当场,好一会才回复常态,感叹道:“你这小子悟性还真不错,准确来说就是制造一个有意而无意的心境,只要时机一到,自然就陷入到心法运作之中。”
虞江承微微一笑,说道:“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真要去做,又是另外一码事。”
豫让原本舒展的眉头又紧锁起来,轻声说道:“你先自己感受一下,我去办个重要的事。”说完又消失在虞江承的眼前。
豫让这一走,原本冷清的洞穴顿时又增了几分寂寞。
虞江承心底一沉,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这种解脱并不是抛开生死,忘断红尘,而是思绪与寂静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很快就到了一个自我放空的心境。
就这样一人静坐在洞穴之中,只有清脆的水滴之声和微弱的鼻息,遥相呼应,仿若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整体,无他,无它。
不知过去多久,虞江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一叠厚厚的尘土从他的身上抖落下来。又过去一会儿,他就从沉思中醒了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豫让那副高傲的脸庞。
虞江承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来啦。”
豫让心想:这小子果然不错,一下子就入定了,而且入定的时间这么长。他从上至下仔细地打量一番,关切地问道:“第一层境界练成了吗?”他从离开到重新折返,不过是一个时辰而已。之所以说虞江承的入定时间长,是因为他在这里静静地守候了好几日。
虞江承起身舒展僵硬的身躯,长叹一口气,轻声说道:“还差那么一点。”
豫让难以掩饰地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默然片刻,许久才缓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没练成也没关系,时间还长着呢。假若你真的在这极短的时间里练到第一层境界,本大人反而不信的。江承,练功修行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任何时候,都应保持着平和的心境。”他这语气倒是像极了长辈对晚辈的教导。
虞江承轻咳一声,平静地说道:“那倒不是。我说的是第二层境界还差那么一点。”
豫让本想再宽慰他几句,猛然间一怔,突然大叫道:“江承,你是说你已经练到星芒的第一层境界了?”
虞江承打了个响指,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很难吗?话又说回来,我在这里坐了多长时间?”
豫让恶狠狠地瞪了虞江承一眼后,忍不住地说道:“本大人不得不承认,你可真是个天才,才过去七日你就练成了。。。想当年本大人可用了一年的时间。。。嘿,万事开头难嘛!”后面这句话纯属自我安慰。
虞江承含笑不语,好半晌才感慨地说道:“我竟然花了那么多时间?”
豫让横了虞江承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要嫉妒死本大人吗?”
虞江承看着豫让憋屈的模样,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心想:总算是恶心到你了,教你这般强硬地将我留在虚无幻境。他的余光看向豫让的左臂,关心地说道:“你怎么受伤了?”
在虚无幻境之中,竟然存在可以伤及豫让这种绝世高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