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承整个人被震得横跌出去,胸骨折裂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洞穴内回荡。
“啊。。。”伤口处一阵火辣剧痛,痛楚瞬间弥漫全身,虞江承单手捂着伤口,一个踉跄,后背紧紧地贴在岩壁上,大叫道:“老怪物,你下手太狠了吧?咳。。。咳。。。”
豫让笑嘻嘻地说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还想对我使阴招,未免太轻视我的了吧?嘿,只是断几根骨头,还死不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击倒我,不然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虞江承举起湛卢,佯怒说道:“你别欺人太甚。”
豫让顿了顿,笑道:“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言罢,再一次闪电疾射而来。
虞江承面色冷峻,紧握着湛卢的那只手臂青筋直冒,显然是将自身的状态提升到了巅峰,湛卢劈出的无数道剑芒像是狂涛巨浪一般向豫让冲击而去。
“轰。。。”
一连串金铁交鸣的声音在豫让和虞江承之间响起,强烈的气浪吹得两人的衣衫飒飒作响,前者一开始还是从容面对,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原来虞江承劈出的剑气一道比一道猛烈,最令他难以捉摸的是虞江承出剑的角度千变万化,着实让人防不胜防。
虞江承在困境中无意间施展出凌冽无匹的剑法,豫让的战意瞬间就被提了起来,放手反击。
虞江承下手没有丝毫容情,大吼一声,剑芒变得更加凌冽,速度也变得更加迅捷。只见剑气剑影如同百手千叶在半空中飞舞,将豫让团团围住夹攻。他知道给豫让一丝喘息的机会,就会前功尽弃了。
豫让哪是等闲之辈,厉啸一声,置身于剑影之下,左右横劈,杀得性起,骨子的那点凶悍一一发挥得淋漓尽致,从半空中杀到地面,又从地面杀回半空中,渐渐地将虞江承的势头给压了下来。他顶着剑气朝着虞江承游走过去,突然怪叫一声:“小心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这一提醒让虞江承猛然觉察到自己不知不觉被豫让逼到了死角,他用余光向四周瞄去,能够脱身的退路都已经被豫让封的死死的,心中一寒,知道眼下只有拼死一搏的机会,想到这里,立刻身形化作一道长虹,迅疾无匹地疾射向豫让,大有不死不休的气魄。
下一刻,虞江承便已到了豫让身前,刹那间湛卢爆发出惊涛骇浪般的气焰罩了过去,看这个势头,竟然有要把豫让劈成碎片的冲劲。
豫让冷笑一声,避开锋芒,硬生生地横移到虞江承的左侧,随后在虞江承诧异的眼神中贴着他的身躯往后方飘去。就在豫让与虞江承擦身而过之时,前者反手推了虞江承一把,看似简单的一招,就打得虞江承猝不及防。
只听闷哼一声,虞江承往后跌落到地上,刚才伤及到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如同水柱般喷涌而出,这是虞江承首次受到如此重的伤势,强烈的痛楚令他几度晕厥过去。
虽说豫让只用了一层的功力,或许是连一层都没有用上,但以虞江承之能,在豫让的紧紧逼迫之下大有手足无措的感觉,说到底虞江承的战斗经验没有豫让丰富,再加上身上负伤,败局是早晚的事。
虞江承的嘴角逸出一丝苦涩,轻声说道:“老怪物,这次算你赢了。。。”话音未落,竟然晕了过去。
豫让没有着急去治愈虞江承,而是静静地看着虞江承身上的变化,正如豫让之前所言,虞江承自身的治愈能力强的出奇,原本巨大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豫让心想按照这个速度恢复,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于是乎直接坐在虞江承身旁,闭眼凝神调息,此前的战斗,虽然耗费不了他多少气力,但他向来做事谨慎,习惯性会将自身的状态维持在最佳水平,以备不时之需。
过了不多久,虞江承逐渐苏醒过来,他探了探左胸的伤口,只见原本伤口处已经复原完整,随着他挪动身体,体内的骨骼登时劈啪作响,显然碎裂的骨头也已经愈合,而且他发现胸腹的经络亦是变得强韧不少,正如豫让此前说的,虞江承就是浴火中的凤凰,频死便是重生。
身旁的豫让似乎被虞江承惊醒,眼睛还未睁开便说道:“江承,这下你该信我了吧?”
虞江承的眼中泛着精光,不满地说道:“老怪物,就算你说的都对,也用不着下那么狠的手,都说伤筋动骨大半年,要是我这断裂的骨头万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或者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不就完犊子了。”
豫让洒然笑道:“你大可放心,只要你还留有一口气,我保证让你恢复如初。”
虞江承咬牙切齿地说道:“若是能够练成心法,我第一个要痛扁的人就是你。”
豫让的眼中登时闪过前所未有的精芒,断然说道:“你有这个想法,我整个人都有精神起来,我就怕白白把你培养起来,而你却成了缩头乌龟。你不知道,无敌是多么地寂寞!”
虞江承轻咳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找人练手还不简单,外面厉害的家伙多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