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吗?”
晏辰低声问道。
那人微微点头。
“既是死士,应当料到早晚有这一天。”
那人又点了点头。
“还有何心愿?”
晏辰再问。
“尼娅,我的妹妹,在上都的教坊里……”
“我会让人把她接出来。”
晏辰不待他说完,便许了承诺。那男人嘴角泛起几许微笑,一脸满足。
门被拉开了,也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外面的天突然转黑,夜色开始笼罩北楼关。
百里子苓觉得这一下午睡得有点沉,好像怎么都醒不过来,直到晏辰在旁边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勉强睁开了眼。外面已经天黑,她的头还有点昏沉沉的。
“我睡了多久?”
百里子苓打着哈欠问道。
“一下午了。许是前两日伤口一直疼,将军没有休息好,今天好歹是把觉给补上了。我已经做好了饭菜,将军今天也尝尝我的手艺。”
晏辰微笑着把百里子苓扶了起来,又拿了件袍子过来与她披上,而后才道:“下午的时候,我给将军缝了个软垫,里边塞了好多棉花,将军要不坐坐看,应该不会弄疼伤口。”
“你一个男人,还会针线?”
百里子苓有点意外。她作为一个女人,针线活这种细腻的东西,终究是没能学会,还是刀枪棍棒在手中更灵活自在些。
“将军是不是觉得我既宜室,也宜家呀?”
晏辰逗笑道。
“这么说,你除了不能生孩子,还没有不会的事了?”
百里子苓也逗了他一下。
“将军都没有试一试,怎么知道我不能生孩子?”
晏辰说着便揽住了百里子苓的腰。最近这狼崽子是越发大胆了,动不动就跟她动手动脚,一到晚上就往她被窝里头钻,说是给她暖床。
她堂堂一个大将军,何须别人暖床。再说了,这暖床就暖床,他还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蹭,哼哼唧唧地,就像发情的公狗。明明都跟他说了,等明年三媒六聘,绝不会亏待于他,可这小子,愣是不听,昨晚更是没良心地说,自己不动他,是因为变卦了,不想跟他好。他也不看看,自己屁股上那一刀,到底是替谁挨的。最后,她只得再找了条绳子,把这狼崽子连被子一起捆起来,才算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