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当你是在北楼关憋坏了,看样子,不是憋坏了,这是憋爆了呀。
到底是什么样的小倌,能让你桑二爷这么折腾。
百里子苓突然好奇起大嫂口中的男倌来,一时有点走神。
“在北楼关的时候,桑二爷也好那一口?”
大嫂追问道。
“啊……这个,”百里子苓被拉回神来,她还真没注意到。等等,她可曾让她的狼崽子跟着桑老二好些日子,莫不是……毕竟她那狼崽子也是细皮嫩肉的……
百里子苓想得有点远。
“那个,大嫂,我要出去一趟。”
百里子苓立马起了身,急匆匆拉开房门,似乎觉得忘了什么,又折回身来,把挂在床头的剑取了下来。
大嫂见她带了剑,心头一紧,忙拉住她道:“这是干什么去?”
“大嫂,我去桑老二切磋一下。”
“切磋?大晚上的,明天去不行啊?”
大嫂瞧着有点不放心,又回想着刚才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大嫂,你别管啦。我跟他在北楼关这两年都这样。手痒了,大半夜也会起来打一场,不然睡不着。”
百里子苓拍了拍大嫂的手,这才离去。
百里子苓趁着夜色直奔尚书府。
桑吉刚刚从尚书大人的书房里出来,天黑之前,皇上派人传旨,让他与吴安国协助百里子苓追讨户部欠款。为这,尚书大人连同‘宜修楼’那事一起把他狠骂了一顿,还在最后离间了一下他与百里子苓的同袍之谊。
尚书大人说:“户部的事是你给捅破的,而调百里将军回朝追讨欠款,是我给皇上的意见。虽然我父子二人对南陈和皇上忠心耿耿,可是,百里将军怕是会有别的想法。既失了兵权,又摊上这么个苦差事,她还能不把账算到咱们父子头上?你跟她是有同袍之谊,一起在战场上拼过命,那又如何?这多少头可断血可流的将军,到了这权力的漩涡里,还不都是为了自己。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桑吉当时没有反驳父亲,一方面,事是他挑起来的,他也确实没有想到最后这事会落在百里子苓头上。另一方面,别人可能不好说,但百里子苓不会是那样的人。
至于‘宜修楼’那事,让尚书大从骂上一顿,他也懒得解释,毕竟这事也解释不清楚。
桑吉穿过长廊,见大嫂的婢女端了饭菜出来,那饭菜还剩了不少。
自那日之后,大嫂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足不出户。因为不在母亲的跟前碍眼,老夫人的气也消了不少。但这件事,终究得有一个解决的法子,长久下去,就算母亲不再追究,等他大哥回来,恐怕大嫂还会再闹。
他叹了口气,目送着婢女的身影远去。
突然,一声清丽的哨声响过,他条件反射地回头寻找。
这是……
桑吉立马往哨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在尚书府的后门外,百里子苓抱着剑靠在大树下,似乎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桑副将,你这反应不行啊,这么磨磨蹭蹭,等你出战,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