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滢继续低头刺绣,唇畔笑意不减,又轻轻的“哦”了声,与昨夜子时中段的那声“哦”大同小异。
没什么情绪,单纯的应声。
没有察觉出妻子有吃味的迹象,卫湛反倒心中莫名,不自觉曲指扯了扯板板正正的衣襟,隐隐露出修长的脖颈和那不容忽视的锋利喉结。
“怎么不继续问了?”
宁雪滢绣起伴随大雁的祥云,语气温然,“谁的韶华还没几l朵桃花?妾身再多问,就显得小气了。”
温柔不是宽厚,也非忍气吞声、委曲求全,只是一种处事的气韵和修养。宁雪滢向来有自己的脾气和倔劲,也禁得住心理较量,淡淡然的,像是没把自己男人当回事儿。
喉结轻滚,卫湛又为自己倒茶,语气变得疏淡,还有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别扭,“我控制不了别人的心思,但我没有给过回应。”
甚至皆是拒绝。
闻言,宁雪滢引线的动作有所迟缓,她看向炕几l对面的男人。
他是在解释吗?解释他没有放在过心上的桃花缘?
可他的表情和语气不像是在服软。
但宁雪滢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她没打算做强势的那方。在她的认知里,互相给台阶下才能将姻缘更长久的经营下去,“不跟郎君打哑谜了,我有一事,还请郎君如实相告。”
卫湛面色不算好,淡淡“嗯”一声,显然没有她抽身快。
“大理寺少卿的三姑娘程胭,郎君可有印象?”
“没有。”
“那她托青岑给你送过信的事,可还记得?”
“不记得。”
据青岑讲,他家世子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什么也不记得?莫不是面对程胭,连眼都没入,还把富含情意的亲笔信直接丢掉了?
宁雪滢捏捏额,与卫湛说起近些日子关于她欺负蔡妙菱的流言。
卫湛冷眸,这等是非很少入他的耳,只因无人敢在他面前非议。
“知道了,你不必为此困扰,我会处理妥当。”
卫世子出手,定然会让对方付出成倍的代价,宁雪滢没有怀疑,但有些事,她想靠自己解决,而非事事依靠别人。
听过她的意思,卫湛并无异议。
也想看看妻子的处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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