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以拳击掌,“老夫一直觉得皓鸿公主是陛下的心头肉,陛下怎能如此糊涂!”
相比老者的愁苦,卫湛淡然的有些麻木,“陛下薄情,已不是一两日了。伯父可将公主当作前车之鉴,有朝一日若能向陛下讨要些奖赏,最好讨到丹书铁券,以保季氏上百口的性命。”
丹书铁券,那相当于免死金牌,那是皇家最高的赏赐,多是赏赐给军功赫赫的大将。
连自己的父亲都未取得如此殊荣,何况是他们这些后辈。季朗坤苦叹着摇头,“贤侄说笑了,犬子的事,已快让整个季氏为之倾覆了。”
寒风染红指尖,卫湛双手拢袖,“说不定令郎会力挽狂澜,手刃尹轩。尹轩是陛下的心病,除掉他,于
陛下而言,等同于赢了一场大战,没准一高兴,当真允诺了。真有那个机会,小侄希望伯父不要脸薄。”
言尽于此,该给的提示都已给到,卫湛没再停留,带着宁雪滢回到伯府。
回到玉照苑,小夫妻挪开炕几,侧躺在软榻上相互依偎,身上盖着一张毯子。
卫湛搂住妻子的肩,轻轻拍拂,“晚膳过后,你带人再寻一家客栈。”
与卫九交替的规律已失,或者是很可能发生了颠倒,卫湛担心子夜过后,卫九会准时“醒”来,对妻子不利。
“折腾来折腾去的太累了,妾身不想动了。”宁雪滢在男人的胸膛上画圈圈,“妾身陪着夫君一起等待子夜。”
“为夫不能确定”
“我知道。”宁雪滢捂住他的嘴,稍稍支起身,在他轻颤的目光下,单手扒开他的衣襟,吻在心口处,“我不信咱们两个人战胜不了一个影子。”
心口荡起涟漪,卫湛翻身,用力吻住下方的女子,下颌绷起优越的弧线。
气氛变得微妙,宁雪滢没想到一个心口吻会激起他如此大的反应,可自己身体的反应极为诚实,喜欢被他触碰,喜欢与他做漫浪的事。
“夫君。”轻吻在脖颈处传来痒意,她扬起头,面色愈发粉红,“轻点,轻点待我。”
宁谧中传出女子凌乱的呼吸。
卫湛俯卧,双手撑在榻面,呈现雄鹰落地展翅之姿,背脊上凹凸起伏的肌肉都像是精雕细琢的美玉,极富美感。
一只小手无力地搭在榻沿,被卫湛的大手紧紧握住。
炕几被蹬踹在地,发生“哐当”一声重响,之后,传出的是支离破碎的响动。
软榻的四个弯腿也在动。
从榻到床,白日不宣淫的规矩,被府中最自持的公子给打破了。
状况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中途叫了两次水。
帷幔外,董妈妈端来可口晚膳,“世子、大奶奶,晚膳已备好。”
宁雪滢躺在绵软的大床上,头枕卫湛的手臂,羞得快要不能见人。
哪有世家子弟在白日里这般放纵的?
被欺负的没了力气,她就用牙狠咬卫湛的胸膛。
卫湛任她胡闹,示意董妈妈带人离开。